想道:“我在这平州军之中有什么威信?除了那些被收买的将军校尉之类的,那些战兵有一个瞧得起自己的吗?”
“能有什么办法?”钟良弼无奈的说道:“难道派他们去打对面的麴鸿信吗?”
“对啊!为什么不行呢?”范立轩眼睛一转,开口道:“他们不是总说,朝廷的新军是按照凉州军来训练的吗?”
“这和凉州军又有什么关系?”钟良弼问道。
“凉州军最擅长什么?”范立轩狡诈的笑了起来问道。
“凉州军擅长的可多了。”段天华说道:“骑兵战、步兵战,好像除了水战就没有他们不擅长的。”
段天华说的没错,现在整个凉州军要说短板在哪里,就在水军这一块,本来北方人天生就不擅长玩水,这几年李朝宗和路朝歌也是在加快水军建设的步伐,可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像凉州现在唯一一支水军广捷军,其实他也就说是水军,唐虎臣在练兵的时候,还是按照步卒来训练的,让他们在水上作战……难。
“凉州军最擅长的不就是夜袭吗?”范立轩笑着说道:“每次凉州军作战,都会在夜间对敌人发动突袭,你们数一数凉州这几年,哪一场战斗少的了夜袭。”
“对啊!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谭飞羽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刚才在说话的时候,我仔细看看了邢无忌半天。”范立轩说道:“他不是想和刘子腾的大军开战吗?那就派他去搞夜袭。”
“成功了,那也是大都督你指挥有方,他不过就是个领兵的将军,这么大的功劳肯定落在您头上。”范立轩继续说道:“要是失败了,他回不来也就罢了,死在了外面,您该上报上报,该给的殊荣给他,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也解决了您的心腹大患,要是失败了还活着回来了,您就说他作战不利损兵折将,砍了他的脑袋也不是不行啊!”
果然都是玩政治的高手,就这么几句话,就已经宣判了一个人未来的命运。
“那我若是不想让他活着回来呢?”钟良弼眼神阴冷的看着范立轩问道。
“对面就是丰州军大营,想把消息传过去不算难吧?”范立轩冷笑着说道:“只要让对面的人有了准备,那您觉得他还有机会活着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