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不苦。”楚安康憨厚的笑着说道:“这点苦跟饿肚子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现在家里人都能吃饱饭了吧?”路朝歌轻声问道,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面庞,温暖而关切。
“何止是吃得饱啊!”楚安康依旧是那副憨厚的笑脸,看着路朝歌,说道:“这要是换在一年前,估计我家那些老的小的都得饿死,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不仅能吃饱饭,隔三差五的还能弄点肉尝尝,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一说到隔三差五能吃上一顿肉,楚安康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股子幸福劲就别提了,他接着说道:“要不是您和大都督照顾我们这帮穷老百姓,我们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啊!饿死了都没人管。”
“好家伙,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也学会拍马屁了是不是?”路朝歌笑着说道。
“可不是拍马屁,都是心里话,我们这些人谁敢不记得大都督和您的恩德。”楚安康说道:“我听从凉州过来的商人说了,说凉州的百姓家家户户都给大都督和少将军立了生祠,可是我们见过大都督的模样,要是能见到大都督,我也给大都督和您立一个。”
“生祠就不必了。”路朝歌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要是真感谢大都督的话,那就把分到手的田地种好,让家里人都能吃饱穿暖,把日子过得红红红的,这就是对大都督最好的感谢了。”
“那您尽管放心。”楚安康认真的说道:“干别的我们可能不行,但是种地我们绝对是个顶个的,以前土地都被别人占了,现在有了自己的土地,谁敢偷奸耍滑的,不用官府出手,我们这些人就收拾他。”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路朝歌看着一脸认真的楚安康说道:“是你带头不拿补助银的?”
“对,这事是我带的头。”楚安康是个实诚人,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我没读过书,大字不认识几个,但是我知道,这修堤坝可不是为了大都督也不是为了您,这是为了我们自己,要是堤坝决口了,我们这些人连命都没有了。”
“我可是听别人说了,平州道那边已经决口了。”楚安康继续说道:“那人死了老多了,还有不少难民跑到咱阳州来了呢!咱可是知道当难民是什么感觉,我可不想在当难民了,那种滋味现在想想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