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唯一能改变的只有您自己,您改变不了任何人,您觉得您能改变大都督的想法吗?您能改变少将军的想法吗?您能改变满朝文武的想法吗?”
“你说不能废除跪拜礼。”邴良弼继续说道:“好,我们不废除,我和鞠大人可以给您行跪拜礼,您是我们的授业恩师,伺候您都不为过,可是满朝文武现在还有您的学生吗?您只是个白身,见了所有官员您都得下跪。”
“若是大都督和少将军刻意为难您,从进长安城门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要下马车步行,每走出二三十步,就会有一名官员出现在您面前。”邴良弼说道:“大楚礼制,白身见官行跪拜礼,您得从长安城北城门跪到现在的禁军衙门,这就是您要的大楚礼制。”
“先生,您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邴良弼继续说道:“您喜欢读书,那就在家好好耕读传家,多教出一些学生,也算是对您读了一辈子书有个交代,您为什么就非要蹚这浑水呢?您的一世清明难道不要了吗?”
徐冠玉什么时候被自己的学生这么怼过,他哪里受的了这样的气。
“混账。”徐冠玉难得的爆了粗口:“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先生,工部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先告辞了。”邴良弼的脾气也上来了,这么劝你你都不听,你自己作死我们也拦不住:“我已经给您和师弟们安排好了住处,会有人带你们去的,告辞。”
“先生,御史台那边也有很多事。”鞠永安可不傻,他知道,自己要是留下来,徐冠玉能喷死他:“我也先告辞了,您先休息,晚上大都督为您准备了接风宴,到时候我们去接您。”
邴良弼和鞠永安两个人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两个人打马进了长安城,他俩真怕再多留下来一会,徐冠玉把两个人给逼疯了。
“真是教出两个白眼狼。”徐冠玉怒喝道:“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徐冠玉这次也不等自己的弟子给他开门了,自己打开了车门,直接就跳下了马车,看着哪像七十多岁的人呢!
徐冠玉缓步来到临时营地前,站在临时营地门口的两名战兵并没有阻止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就目视前方,不再搭理他。
徐冠玉带着人走进了临时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