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立下的木碑,已经变的有些破旧,孟浚向身后的众人要了块布,轻轻的擦拭着木碑,随口道“你们先退下吧”
俞安和黄成二人听完,拱手一鞠,随后退到几十步之远,而俞安和一众亲卫时刻环视着四周,预防有不测之事。
孟浚扒拉了一个石头,坐在石头上,忽然想起什么,对着书生的坟头笑道“时间匆忙,忘了给你带祭品和纸钱了,不过也好,认识你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天天书生书生的喊着,给你烧纸,没名字你也收不到不是”
顿了一会,坟头没有一丝动静,孟浚接着道“咱一直跟你说,活着就有希望,不管再难,总有一线生机,你不信,还偏偏要捅自己一刀,傻不傻,不过你说的对,若是没有我这个变数,得天下的必然是东虏,辫子也得留着,还得留两百多年呢,我偷偷的告诉你,我也算是前知五百年,也后知五百年呢,哈哈哈”
孟浚抬眼望着天空,有些喃喃道“书生啊,你要是在天有灵,记得保佑我百战百胜吧”
随后又有些自嘲的摇摇头,书生就是有灵也没这个本事,孟浚站起身又擦拭了一下木碑道“书生我该走,你慢慢躺着,我的事还很多还没做呢”
孟浚说完便大步的离开,而俞安这时居然和黄成有说有笑的,俞安看见孟浚的朝着这边走来,连忙停止闲聊,把马匹牵了过来,孟浚也不废话,扬身上马道“回”
来到这个世上,孟浚的每一个脚步都前进的艰难无比,就算他是洞察先机的穿越者,也是经历过数次惊险时刻,无论是亲自上阵或是坐阵指挥。
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也就意味的越孤独,在孟浚身边缺少一个可以清晰掌控全局的人,这一切都是孟浚自己凭着感觉,摸着石头过河。
大军重新开始前进,韩雄此时有些好奇的询问书生的事,孟浚简短的说了一些,韩雄有些唏嘘的道“君子浩然之气,不胜其大,书生舍生取义,方有都督这般豪杰振臂高呼”
“豪杰……”孟浚摆摆手,有些自嘲的说道“我只是一个不识时务之人,顽固不灵,不知变通的一介匹夫罢了”
韩雄正色道“就是这样才是真豪杰,都督切不可自谦,天下识时务之人不知凡几,他们只要留根金钱鼠尾,便可在北京南京安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