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中。
多铎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淋漓,不停的咳嗽着,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此刻的多铎,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威风凛凛,只剩下一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模样。
多铎艰难地睁开眼睛,双目无神,心中充满了绝望,不止是身体上,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战争的失败,极大打击了多铎的信心。
博洛站在床边,脸色阴沉,眉头紧皱。他已经连续杀了三个大夫,但是多铎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这时,亲卫来报:“王爷,肃亲王已至府门。
博洛闻此连忙出门相迎,只是豪格对博洛视若无睹,宛如空气一般,一闪而过。
来到屋中,豪格用手捂住嘴鼻,眼神略带鄙夷之色,说道:“豫亲王,出兵之时,信誓旦旦,必破孟贼,为何现在丧败失军,仓皇而逃,便是连水贼都能骑在八旗勇士的头上。”
多铎闻言,不发一语,一旁的博洛出言解围道:“肃亲王,此番兵败,首罪在吴三桂,其擅自退兵,而至兵败,王爷所…………”
听到博洛出言,豪格只是斜视着博洛,眼见博洛不停的解释,豪格一挥手,示意博洛闭嘴,转头盯着多铎,沉声问道:“孟贼即将与水贼合军一处,共击武昌,朝廷以豫亲王为主帅,值此紧要关头,豫亲王可有何方略?”
多铎有看着豪格,又咳嗽了两声,嗓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兵败之事,朝廷问罪,本王一力担之,在摄政王还未撤掉本王大军主帅之职,湖广战局,依旧由本王而决,肃亲王对此可有异议!”
豪格并不回话,只是用鼻间嗯了一声,只听多铎接着说道:“孟贼步军甚精,郑贼水师庞大,咳……咳,我军固守武昌,贼水陆合围,便是军械,粮草补给,难以运输,咳咳,咳咳”
就说这么几句话,多铎便咳嗽不止,博洛连忙端水过来,多铎拿起一饮而尽,喘着粗气,接着道:“本王之意,弃守武昌,以拜音图镇守荆州,一面剿灭顺贼,一面抵御孟贼,肃亲王之咳……咳,肃亲王之部,退守德安府,本王去淮安咳……咳!”
豪格听着多铎的咳嗽声,愈发的烦躁,更何况听闻要将自己安置在德安府,豪格怒气冲冲的说道:“本王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