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极严肃的口吻说“嫂子,这里是敌营,到处都是敌人,你的异样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柴莹狠狠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镇静。
“这才对嘛——嫂子,您不用揪心,就当是给老岑报仇了,我给你讲啊,我可没少把老岑祸祸,他现在的花柳病之名,可都是我的功劳,每次我女装见他,他都要把脸黑到底,嘿嘿。”
张安平的话让柴莹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了下来,不是因为张安平讲的这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而是她意识到被自己差点杀害的同志,他本应该是最愤怒、最伤心的那个人。
可他从头到尾,都在宽慰罪魁祸首的自己。
柴莹挤出笑容:“世豪同志,我……”
“世豪两个字后面不能带同志!嫂子,你叫我安平吧,安平同志,听着好听些——包好了?嘿,您转过身去,我穿衣服。”
张安平一副害羞的样子,柴莹却没笑,她伸手轻轻擦去张安平身上的一丝血迹,一脸庄重的帮张安平穿上衣服:
“安平同志……”
“嘘——”
张安平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恢复了冷冽的口吻:“7号床的病人为什么还没离开?”
柴莹立刻解释起来,在她解释中,张安平上前一脚踩掉了地上的一点血迹后退开了两步,保持着和柴莹间适当的询问距离。
两人一问一答中,帐篷被掀开,一名特务在帐篷门口:
“张长官,徐长官找您。”
“我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对柴莹冷漠说道:
“这里的任何药品,都是国军将士挤出来的,我不希望浪费在无关紧要之人的身上。”
“我对你们的仁慈,是因为大敌当前,不是因为你们所谓的信仰!”
他用一番冷漠的话语结束了对话后,一脸冷色的跨步离开。
看着张安平消失的背影,柴莹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她不能哭,甚至不能对自己的同志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她犯下了弥天大错,险些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可怕后果,可那个人,却一直笑着在安慰她。
她不能再因为一丝的差错影响到自己这名伟大的同志,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