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就这样白白送给嘉阳派,尤其是宋子殷。
贺棠居然拿他的东西做人情,顾怜生平第一次差点被气得吐血。
偏偏魏朝阳无知无觉,误以为顾怜心有触动,接着道:“二叔为你筹谋良多,自你回府,这些产业所赚银两,都归在了你的名下……”
“魏公子……”
顾怜打断他的话,直言不讳:“既然如此,我为何一个铜板都没有见到……”
话一落,顾怜顿时懵了。
他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话?
魏朝阳意味不明看着那几本账簿,不言而喻。
顾怜咳嗽一声,掩饰性拿起一本账簿,一本正经看了起来。
魏朝阳也不多加为难,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顾怜自然不会认真查。
他草草翻了翻前两册,几乎都与药童有关,没什么意思,倒是第三册与众不同,记载着长乐院的仆从,顾怜看着首页上的“宋与”两字,陷入沉思。
这位老熟人,怎么沦落到为人奴仆的地步?
但不得不说,顾怜心中十分畅快。
当初在北苑时,他可没少被宋与折腾,以至于后来再入北苑没看到宋与时,顾怜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
他没记错的话,宋与应该是个堂主。
一个堂主,一落千丈,说好听点是个管事,说难听点,那就是个奴才,更何况,月俸才不过二十两银子,还不如他衣服一个扣子值钱。
啧啧啧,真让人高兴。
顾怜翻开又随意看了看,除了宋与,上面的人他都不认识,其中有一只叫做“铜钱”的狗,让顾怜愣了愣。
他幼时养过一只流浪狗,取名唤“铜钱”。
江南大疫之后,铜钱就不见了踪影。
应该早就死了……
所以,这只狗,是无意还是有意呢?
真有意思,宋子殷不会觉得他会为了一只狗幡然醒悟、痛哭流涕吧?
顾怜敲着桌子,思索这种可能性。
他再低头一瞧,豁然睁大眼睛。
他没看错吧,这只狗每月居然有五两银子的月俸,外加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