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失语的表情,心中郁气顿时一扫而光。
说真的,宋子殷都怕顾怜以“左手不擅写字”为由,故意将经书写的乱七八糟。若真这样,宋子殷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当场再给他三十杖。
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他既然点破,顾怜没了理由,就算再疼也得爬起来。
只有五日……
五日……
顾怜的伤甚至都来不及愈合就被强行薅了起来。
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下,顾怜度日如年抄写了一整日的经书。
好在看在他伤势未愈的份上,宋子殷没有多加为难,甚至破天荒夸了一次:“你左手的字,要比右手字锋利许多,不错!”
看来是下了苦功夫,宋子殷暗暗赞许。
顾怜捂在已经开裂的伤口上,咬牙强忍剧痛,几乎在宋子殷话落的同时,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
“所以说,伤口需要重新缝合?”
有人回话,但顾怜太痛了,已经完全听不清。
他脑海中满是那句“伤口需要重新缝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顾怜至今仍然清晰记起前几日缝合伤口时的痛楚,他疼得晕死过去,又在剧痛之下醒来,反反复复,每时每刻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顾怜情不自禁打了颤。
远去的声音渐渐清晰,顾怜连忙闭眼佯装昏迷。
他听到有人走到身边,是宋子殷的声音:“把线拆了,重新缝吧。”
随后是半夏应了声“是”。
顾怜再也装不下,睁开了眼睛。
宋子殷猝不及防看到顾怜仇恨的双眼,好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是你自己没注意,导致伤口开裂,需要重新缝合……”
说罢觉得无需解释,又道:“这不是就是你想要的吗,怎么?后悔了?”
顾怜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宁愿疼死,也绝不向宋子殷低头。
宋子殷淡淡瞥了顾怜一眼,他可是给了机会低头,不过既然顾怜这么硬气,那希望他这骨头能够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