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缓缓压了下去冷声道。
“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都不回来了吗!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你希望的吗!”
涂山容容突然的冷漠让一心愣了一下,他的脸上带起了一丝诧异,随即用力抿了嘴唇,低下头看着桌上为数不多的稿纸,就连语气都弱了几分沉声道。
“我觉得我可能会写份遗书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你们安排好退路”
涂山容容的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她看着眼前一心的样子,最后没有在那个话题上继续纠结,她默默的拿过了一遍的椅子坐在了一心身边,强行将注意力放在了信纸上不再刻意去看他,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道。
“那你写什么样了?”
一心没有说话,只是坐了起来,踢了一脚桌边的废纸篓。
涂山容容看着满满当当的废纸篓,颇显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准备写些什么?你要交代什么吗?”
一心只是茫然的微微摇了摇头,将自己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事情给她讲述了一遍。
“好吧,需要我帮你吗?”
一心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拿起稿纸便抬头看着她一动不动。
涂山容容看着他这副模样额头上跳起了一个井号,她的脸上也缓缓挂起一个“友善”的笑容。
“如果你想表达自己的想法,总得拿什么东西把它记录下来吧?”
一心这才恍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稿纸嘟囔起来,连忙四下寻找着被他扔出去的笔。
“啧,真见鬼,笔又哪去了?笔用的时候又找不到了,下次一定用完了要放回去。”
好不容易找到笔后,涂山容容轻叹了一口气看向一心,为他端过一杯刚刚加热的茶水。
“现在想想”
“呃,用不用写什么日期什么的?写右下角?”
涂山容容狠狠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她看着一心缓缓冒着轻烟却丝毫没有损失的脑袋,将自己红肿的右手收到了袖子里道。
“先写给谁看啊!”
一心愣了愣,随后点了点头道。
“对,‘敬启者’”
写了没两个字他又抬起头看向容容迟疑道,“这么写是不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