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仔细琢磨,老头子所言极是,兄弟间关系亲疏,确实与父母息息相关。
如若杜氏不效仿老两口那套做派,也不至于老来无依无靠,三个儿子无一愿与他们同住。
她估摸老两口此刻可能懊悔万分,但这又能怨得了谁呢!有句话不正是如此说的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每个人都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老两口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直到明轩和婉宁困得直打盹,这才将两个孩子送回东卧房。
陈家旺和小溪给一双儿女盖好被子,熄灭油灯,也紧跟着钻进了温暖的被窝,没一会儿,房间里便传来阵阵轻微的鼾声。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已是次日清晨。
刚用过早饭,陈母就开口说道:“儿子!你收拾收拾,送我和你爹回村吧!”
“娘,您和爹好不容易出趟门,要不,再多住几日吧!”
小溪刚给婉宁扎好两个可爱的小揪揪,小家伙就迫不及待地,跑去铜镜前,照起镜子来。
她也不晓得这孩子像谁,才丁点大,就晓得臭美了。
陈母摇了摇头,婉拒了小溪的挽留,“不了,看到你们和孩子一切都好,我和你爹也就没啥好挂念的了,明日镇上有大集,只留你大嫂一人在家,我放心不下。”
“那好吧!等盼妹再长大点,您再过来多住些日子。”
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别说是大嫂家孩子小,婆婆不放心,就是孩子大了也一样,始终牵挂着自己的家。
陈母乐呵呵地说:“嗯!等盼妹长大了,娘一定多住几日,到时候,你可不许嫌老婆子烦哦!”
小溪赶忙摇头笑道:“儿媳求之不得,又怎会厌烦呢!”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婆婆伺候自己月子的这份恩情。
村中另立门户的不止他一家,但却从未听闻过,有哪家婆婆会去照顾儿媳月子。都是小夫妻俩在黑暗中独自摸索着养娃。
大多是生完没几日,就得背着小的,领着大的,一起去田里劳作,孩子饿了,便去田间地头找个树荫凉,给孩子喂口奶,再继续忙碌,根本就没有坐月子这一说法。
她觉得自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