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旺说了,喜欢吃你做的菜,下次他回村,请他吃顿饭就成。”
陈文生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只不过是堂弟的说辞罢了。
“那都不是事,只可惜我们不知道他啥时回村。”
小叔子自从搬去镇上后,便很少回村,即使有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就算她想请人家吃饭,也摸不着踪迹。
“你不是好久没回家了吗?等草料买回来,我便送你回去看望岳父岳母。”
老丈人家虽然也不富裕,但自从搬出老宅后,却也没少帮衬他们,这份恩情,陈文生一直记着。
那时小舅子还没有娶亲,今年夏天娶了媳妇,家中日子比以往更紧巴了,就这,老两口还打算把他们攒的棺材本拿出来,给他买驴车,试问有几人能忘记这份恩情。
亲生父母把他当成赚钱的工具,只有两位老人不说待他如亲儿,也差不多。
如今家里有了驴车,理应带上礼品过去看看两位老人。
“好,都听你的。”丁氏喜极而泣,自从生完闺女后,她便再也没回过娘家。
一方面是担心孩子太小,来回不方便,二是舍不得那十几文车费。
娘家离竹溪村有十五里地,每次坐车都是按人头收,她们母子二人,一个来回就要十二文。
十二文看似不多,但对于他们的小家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没有大事情,她几乎很少回娘家。
没搬出老宅前,因为手里文分没有,每次都是带着儿子步行回娘家。
结果每次儿子脚底板都会磨出几个血泡,看着孩子咬牙坚持走路的样子,她就心疼不已,要知道那时儿子也不过才三岁,为了不让她这个娘亲受累,便要求自己下地走路。
每每想到这些,丁氏便会在心里把杜氏的祖孙十八代都给问候一遍,仿佛她的内心是一个战场,而杜氏则成了她的敌人,她用语言的子弹将敌人打得千疮百孔。
如今自家有了驴车就方便了,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再也不用纠结那十几文车费了。
丁氏叹了口气说道,“那明日你去镇上买草料,顺便再买坛黄酒回来,爹就好这一口。”
父亲平日里不舍得喝好酒,只喝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