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一边给徐福倒茶,一边邀请徐福入座,言谈举止十分得体,与之前疯狂的模样判若两人。
房间的窗户被木板封住,屋内十分阴暗,若不是开着门,二人即使面对面也未必看得清。
更令徐福惊讶的是整个房间简单的有些过分了,仅有的几样家具也都十分陈旧,看上去就像是个寻常农户的卧房。
这个庭院,这间屋子,放在别处倒还说得过去,但放在整个富丽堂皇的朱府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听说神医近几日一直在中冲城内治病救人?”糜丰喝了两口茶,将茶杯放下,饶有兴致地问道。
“悬壶济世乃医者本分,不足挂齿。”
徐福见糜丰喝了半杯,这才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抿了一小口后觉得不妥,又用袖子遮着,吐在袖子上。
“神医之前可曾见过我?”
糜丰边说着边将徐福的杯子再次倒满。
“不曾见过。”徐福随口答道,他也只是听黑羽箭说起这么个人而已。
“我却是见过阁下的。”糜丰轻抿着杯中的香茗,淡淡说道。
“是吗?难道糜先生前两日也去过街市?”徐福微微笑着,仔细盯着糜丰的嘴,谨防他再发暗器伤人。
“还要更早一点儿。”糜丰盯着徐福,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神医怕是没那么快忘了那晚的事吧?”
“那晚?哪晚?”徐福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正说着,脚步声响,一人牵着一条大狗来个门外,那狗一见徐福,脸上立刻露出极为凶恶的表情,若不是那人用一根皮绳牵着,必然立马就扑过来了。这狗正是朱家那条极大的恶犬,而牵狗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脸上长着一大块胎记的杨广。
“不得不说,你这易容之术着实不俗,只可惜百密一疏。”糜丰盯着徐福,那笑脸竟有些吓人。
“恶犬见到生人,怕都是这副模样吧。”徐福打定主意,再来个死不认账,反正狗又不会说话。
“这狗不会说话。”糜丰似乎看透了徐福的心思,冷冷说道:“但循气追凶可是一把好手。”
就见牵狗的杨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手里颠了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