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发脾气,我就安心了。霂秋,宫里宫外那些婆娘的嘴,是不会有一日闲着的,你若生气难受,才叫她们得意。」八福晋点头:「我听你的,我不想了。」胤禩说:「至于做了那么多事,却得不到夸赞,你想,这满京城的朝廷官员,虽有那尸位素餐专混日子的,可天下能太平,自然还是因为用心做事的人多。但他们每个人都能得到皇上和朝廷的夸赞吗,多得是只领俸禄,埋头当差,一辈子见不着天颜的。」「我明白……」「咱们府里这些丫鬟小厮们,除了珍珠几个,其他能到你跟前的,无不是有几分精明会来事,而勤勤恳恳洒扫干活的那些,你会一个一个去夸赞他们吗?」八福晋摇头,心里已然畅快了。胤禩道:「不仅仅是安慰你,也是安慰我自己,你我在前朝后宫,当差办事,自然是求有所回报,可不论学本事,还是挣好名声,绝非一日之功。不要太在乎一时的得失,这些话,我和你都要时常放在心上想一想。」在自己的劝说安抚下,终于让妻子放下了今日所受的委屈,当胤禩察觉霂秋睡着了,才稍稍松了口气,将她抱回枕头上。看着熟睡的人,忽然想起方才的话,想起霂秋说自己不好女色,胤禩不禁笑了,怎么才算好女色,他们这个年纪,难道要见一个爱一个。不过……胤禩心里明白一件事,他对霂秋的感情,更多的是责任,仅仅因为霂秋是自己的妻子,才有眼前的一切。难道是因为他不好女色,才不懂男女之爱吗?
丈夫有了不高兴的事,就只想着对自己说,如此被需要被依赖着,毓溪内心无比满足。可满足的仅仅是夫妻私情,胤禛所烦恼的事,就没那么简单了。眼下十三弟和十四弟年纪还小,不论皇阿玛用何种目光看他们,毓溪方才那几句话还能安抚到胤禛,但再过十年,若皇阿玛看待儿子们的眼光,有了会再度令胤禛难受的差别,那时候,毓溪也圆不过来了。夫妻彼此都明白,不论他们会有怎样的前程,一个「争」字,是逃不开的。「别贫嘴了,快去洗一洗,我也要换衣裳,都被你弄脏了。」「一起吧。」「我身子还没养好呢,你舍得?」「绝不闹你,可今晚就想赖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