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皇上却不骂儿子,我就知道不对劲,却不知是哪位阿哥惹怒了皇上,我不好贸然出面,妹妹先回去守着万岁爷,我想好了就过来。”
和贵人都要哭出来了,央求道:“还请娘娘早些过来,大臣们一散,就打发小太监来禀告您,您一定早些过来。”德妃赶忙来安抚,好说歹说,先把人劝了回去,送走和贵人,转身与环春对上眼,主仆二人心照不宣,进门后,环春才轻声道:“怕不是太子爷吧。”
德妃说:“前些日子驳也就驳了,犯不上为了顾虑太子的体面生闷气,皇上更不会拿百姓安危来考验儿子们,今日这治水方略必定错不了,但是不是太子自己写的,恐怕皇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环春奇怪道:“纵然是索额图大人为太子找的谋士,以太子的名义呈上来,也不妨碍什么,七品芝麻官儿还有个师爷写判书呢,太子当然该有谋士辅佐。”
“是这道理,就怕……”
德妃不安地看着环春,这谋士是谁,可千万别叫她猜中了。
是日黄昏,最后一位面圣的大臣从清溪书屋退下,没等和贵人给德妃娘娘报信,圣驾就自行往瑞景轩去了。
皇帝离开时,虽一切如常,还是吓得和贵人躲得远远的,更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外人只说她瓜尔佳氏是当今新宠,谁知这伴君如伴虎的辛苦。
瑞景轩里,德妃早有准备,清溪书屋一有动静,话就传过来了,她迎到门前,果不其然,遭皇帝狠狠瞪了眼,可皇帝还要装作没事人,和往常一样的身形气质进门去。
“娘娘……”
“都退下,等我的话。”
德妃定下心来,待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便亲手关上了门。
“你在外头忙什么,进来!”
皇帝冷不丁一声,饶是德妃也哆嗦了一下,心下转了又转,绕过屏风,便见皇帝将一摞折子摔在桌上。德妃顺势跪下了,皇帝猛地愣住,但冲天的火气顿时收了一半,走来拉起跪着的人,没好气地说:“你倒先将朕一军?”
“臣妾不敢,可皇上若是恼儿子,您将他抓来或打或骂,臣妾横竖是不疼的,可您要是拿臣妾撒气,臣妾受不住,不是年轻那会儿身子骨皮实了。”
“朕还没说什么,你先委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