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个小时过去了。
埃伦他终于抱着海莉的遗体,从法院内缓缓走了出来。
此时,屋外的天空已完全漆黑,灰雾将月光连着星星都一同遮盖。只剩车灯还能作为光源,将稀少的一点热量投在他的脸上。
“埃伦,你未婚妻她”
许滨刚想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医生,却又把话给吞了回去———那名女子,已然失去了生命。
过了片刻,埃伦才恍惚答道:“她已经死了”
“我打算去湖边的墓园,把遗体给安葬在那里”
说完他便转身,向着托卢卡湖的方向走去。
许滨也赶紧跟上,他还有很多事想问对方呢———镇上的怪物究竟因何而起?那些长发少女又是群什么人?等等。而后者此时倒也还没失去神智,点点头便诉说了起来
两人并肩前行,其他人在四周警戒。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湖旁的墓地里。
这是一处风景美丽的地方,它坐落于托卢卡湖北侧的高地上。被安葬于此的死者,每日都能享受到寂静岭的日出与日落,不可谓不安宁。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帮忙挖坑的路易斯感叹道。
而埃伦则是默然无语。他温柔地把遗体抱入坑中,随后便动手填土
填到一半,他突然开口对二人问道:
“如果人生的反抗注定徒劳那我们挣扎的意义又是什么?”
“嗯?”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许滨与路易斯纷纷侧头看了过去。
“哦,这是我读《了不起的盖茨比》时偶然产生的疑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埃伦笑着解释了一下,只不过这是假笑,笑得非常难看。
路易斯是个很乐观的人,这点从他被关在监狱里那么多年却还能乐呵的表情上就能看出。
所以他自信地笑道:
“我从来就不觉得反抗会是徒劳,哪怕当年在高卢国不断吃败仗的时候也是如此”
“如果反抗那些帝国主义者的战争注定会失败,那不如让我们在失败前先狠狠揍他们一顿。”
说着,他便将一铲土汇进坑内,随后又看向许滨:“这位当佣兵的伙计,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