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底沙沙作响。
“嗯~真舒服啊!”
做了个深呼吸,许滨不禁感叹道:“可惜阿列克谢大叔来不了。他还在…三角森林那边忙后勤是吧?”
“对啊,我前些天给他打电话唠了唠…”阿米尔说,“他一直在抱怨呢——前几个月村里种的土豆全开花了,说接下来的冬天怕是要饿肚子”
“………”
听到这些,许滨的脸也沉了下去。
作为一个“土豆狂魔”,他当然知道马铃薯开花意味着什么:饥饿、苦难…!
“刚来阿克斯坦的那几天,我还不知道你们这即将缺粮,吃了村里好几头牲口……不好意思啊!”许滨红着脸致歉道。
但淳朴的草原人民又怎么会记恨这些呢?
在不谈论国际局势时,阿米尔的表情就如初见那天一样憨厚。他摆着手笑道:
“不论何时,只要有客人来,我们就算是饿死也得把烤饼撕一半分出去。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助扶持,这已经是我们民族上千年来的传统了……”
“更何况你们国际志愿者来这边拼命,连佣金都没得挣!我们本地人要是连牛羊都不肯招待出来的话,不得羞愧死?这是跳进河里也无法洗刷的耻辱”
嘶…!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听到“国际志愿者”这个词,许滨就把视线给别开了——自己不是白求恩那样高尚的人!冒领此等“功劳”,真的很难受,就像是做贼一样!
而面前的阿米尔,倒还没发现许滨的表情异样。他一边打开自己的破旧帆布包,一边继续讲着:
“3连的战士们,有很多礼物要送给你,作为友情的纪念。但我包太小了,就只能带来这些……”
随后,他就翻出了大大小小的礼物,一件件塞进许滨怀里:
“喏,这是巴特尔下士送你的家传怀表,他希望你能带回去,常常记得他……”
“阿布拉姆中尉送你的这本书是……《资本论》!他说上次和你聊天时,你没听过这本着作,让他有点难受。所以就把这本他做了很多注释的书送给你……哦!真糟糕!这是翻译为阿尔泰文字的版本……”
“这个军用水壶是别力克上尉的,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