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便听宫里人说护国公主与驸马爷回了,想不到晚些时候还遇上了。”
柳心韵笑容温婉,身旁凤云轩手中则托着银盘,盘中是一方玉质小壶,不必瞧也知是汤羹之物。
“柳贤妃,大公主。”
祁霄礼节性的向二人点了点头,另一只手则自顾自的牵住凤曦葱嫩的小手道:
“可乏了?秋日风凉,今日是不是又贪轻便少穿了?”
凤曦:“?”
没被祁霄牵住的那只小手捻了捻指尖,她这手凉吗?她捏着挺暖和的啊?他是不是有毛病啊?
就似瞧不见凤曦眼中“你是不是有病的”询问般,祁霄竟极自然的俯下身子道:
“上来吧,出宫的路虽不远,但你肯定又懒得走了。”
凤曦:“……”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怎么总觉得哪儿有点怪呢?
可不待她多想,祁霄便又拍了拍肩膀道:
“不乏?要自己走?”
闻言的凤曦立刻断绝了疑惑,毫不犹豫的趴到祁霄背上道:
“那不能!”
闻言的祁霄又低低笑了两声,这才极自然又熟练的背起少女,迈开步子迎着夕阳往宫门而去。
似乎是少女轻声在青年耳边说了什么,一向沉稳的祁霄竟忽然跑了起来,脚下似有清风过,让站在原地的凤云轩久久无法回神。
“瞧瞧,瞧瞧护国公主与驸马爷,咱家在宫里头待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合拍的一对贵人哩。”
赵喜笑看着远处的二人,又缓缓回头瞥了一眼出神的凤云轩与依旧挂着笑的柳心韵道:
“柳贤妃,大公主,您二位说呢?”
柳心韵一愣,旋即望着凤云轩笑道:
“可不是嘛,若本宫的云轩也能遇着良人就好了。”
“娘娘放心,大公主的良人总是会来的。”
“那本宫就借公公吉言了。”
……
柳心韵与赵喜你一言我一语的入殿,唯有凤云轩端着银盘的手越来越紧,眼中已悄然红了一片。
凤曦该死。
她比谢晚吟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