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证明这幅画是吴道子的？”
潘大师瞳孔瞪得浑圆！
他满脸急切的问道：“怎么证明！”
秦天明把手放在画作不起眼的角落，那个位置，有一枚小小的印章落款。
这枚印章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已经黑的看不清楚。
秦天明拿起一旁的一杯茶水，伸手试了试温度后，给一旁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兑点热水。”
服务员二话没说，拎起茶壶往茶杯里面倒水。
秦天明的食指一直放在茶杯里面，感受着茶水温度细腻的变化。
“停！”
服务员也算机灵，立刻停下。
秦天明拿出沾满热水的食指，在那一枚已经模糊的印章上，轻轻擦了擦。
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和画纸之间的距离，仿佛触碰到了一起，又好像是没有触碰到一起。
众人看到他的动作，全都不敢出声，憋着一口气，仿佛生怕打扰到秦天明一样。
半晌过后，秦天明忽然长出一口气。
“来，潘大师，看看！”
潘大师凑上前，低下脑袋，弯着腰，盯着那一枚已经略显清晰的印章落款看起来。
“李，建，景！”
三个苍劲有力的古体蝇头小楷出现在潘大师的面前，他近乎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三个字。
“李建景是谁？”
有人好奇的问出声来。
秦天明呵呵一笑，“李建景，就是李思训，世称李大将军，据说和吴道子是忘年交，《送子天王图》就创作于吴道子和李思训刚刚认识的时候。”
潘大师点点头，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说道：“天明说的没错，李思训算是吴道子的半个师父，小鬼子手里那幅《送子天王图》上，可没有李大将军的印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甚至，鬼子手里那幅，都没有一个唐代的印章，而这幅画上，似乎还有！”
一边说着，潘大师一边把目光凝聚在其他落款上。
一幅画，尤其是传世的名画，一般而言，不仅仅只有作者的落款，还必须有后世收藏家的落款，这是对一幅名画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