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又走进来一位新的客人。
他披着一身黑色斗篷,即使大白天也将兜帽盖在头上,阴影完全挡住了面孔,让人对下方能有多少通缉赏金浮想联翩。在辽阔大海的各个岛屿上,这样的打扮都不算稀少,所以很少有人会产生好奇,毕竟不恰当的好奇心总会害死人。
不过那位“热情过度”的服务员,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幕似的,并没有上来迎接新顾客,仍然靠在吧台边跟酒保闲聊,他甚至懒到没有去收拾角落里那张空桌。
这位神秘的客人环顾了酒馆一圈,叹了口气,话中带着笑意:“所以‘命运’途径真是很烦人,这样也能错过?我明明都带上了‘怪物’途径的神奇物品。”
这人走向角落里的圆桌,瞄过桌面上已经凉透的薯角碎渣,最终拿起那个茶杯。
在晃了晃杯子后,又顺时针转动两圈,而茶杯里沉淀的渣子边缘,因为水分蒸发而变得清晰,呈现出更加具体的形态:
那是一只正飞越数条波浪线段的猫头鹰,这在茶叶占卜里并不是什么好兆头——麻烦的漫长路途,以及邪恶露头的预兆。
放下杯子,兜帽下面容普通的中年人思考两秒,随即捏了一下右眼眶上的单片眼镜,又往酒馆外面走去。
“总觉得卓娅留下的锚,有点奇怪啊……”
——
“你知道‘锚’是什么吗?”
“船锚?”
维卡虽然蒙着眼睛、拄着手杖,但是脚下大跨步的速度非常快,却又偏偏没到要跑起来的幅度。他走路的节奏也很古怪,经常在突然间转弯,好像空气中有某种看不见的障碍物似的,这让马蒂欧非常不习惯,他走两步就得小跑一下才能跟紧维卡。
马蒂欧总觉得维卡现在已经不只序列九了,至少他认识的序列九没有任何人有信使。在那封信里,这位交情平平却留下深刻印象的朋友,并没有向马蒂欧透露太多自己的现状。
如果不是亚伦船长那张纸条,马蒂欧或许也不会下定决心,这难道也是早就注定好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马蒂欧忽然觉得“怪物”这条途径怪烦人的。
“你现在也没有信仰,对吧?”维卡忽然问道。
马蒂欧愣了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