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权与训把玩着那玉色的咖啡杯,心平气和地说:“没有人,能欺辱我权氏女儿,还能全身而退。”
“若安,我理解你对法律的推崇,对我们贵族阶层的维护,还有对皇权的限制和警惕。但是,我们也是人,有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在不违背法律精神的前提下,我肯定要以我的家人亲戚朋友为重,相信你也一样。”
宗若安正色说:“我不一样,我只看法律公正。”
权与训笑了笑:“是吗?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樊成才过不去?他是得罪你了?还是欺辱你宗氏女儿?”
宗若安语塞。 他盯着樊成才不放,有很大原因,是因为樊成才企图弄死夏初见,是因为他亲眼看见樊成才把夏初见打得有多惨,是因为,夏初见是他认识的人,是他的朋友。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其实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公正。 宗若安微怔。 权与训微微一笑,没有继续紧逼下去,只说:“自从君主立宪以来,元老院就对皇权的扩张非常警惕。但是皇权对爵位的绝对权力这一条,是从君主立宪那会儿开始,是在一番混战,死了几百万人之后,四方妥协的结果。如果你想取消这一条,准备好再死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人吗?”
宗若安:“……” 他伸长了腿,靠在沙发扶手上,用手支着头,不甘心地说:“……所以是我螳臂当车?”
“不是螳臂当车,是时机还不成熟。”
权与训语音轻淡,温润的男中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徐缓。 “你也别太在意一个男爵的归属。归远星上,本来就不应该有贵族领地驻扎。”
“趁这个机会,给樊氏夺爵,然后把新的男爵领地授勋到别的星球,就可以完美收宫了。”
“说实话,这件事,连我们元老院都乐见其成。”
“你不知道当年那个樊氏议员,在元老院有多大势力……直到现在收拾了樊氏家族,他那些残余的势力,才真正偃旗息鼓,另投他门。”
“虽然我跟那位霍督察不太熟悉,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次,赢得非常漂亮。”
宗若安继续沉默,半晌才说:“这么看,我那顶头上司,确实看得还是比我清楚。他太了解皇帝陛下在想什么了……皇帝陛下需要刀,他就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