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发老翁,他气若游丝,显然大限已至。
老翁身旁还有一对中年男女守在边上。
年轻男子进屋后立即对中年男女道:“爸、妈,这位是楚先生。”
中年男子立即起身,激动的握住楚千岚的手,并且仔细端详楚千岚样貌:“是你,十八年前你才两岁,你爷爷带着你来过一次我家,你长大了,但眉宇间还能认得是你。”
说着,将楚千岚拉到老翁身边,唤醒了老翁:“爷爷,楚大师的孙子来了,您没有白等。”
老翁眼皮动了一下,费力的睁开后,眼中出现了亮光。
他在中年妇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对楚千岚躬身行礼:“郭怀民见过楚先生,老生安慰、老生安慰啊。”
郭怀民瘦骨嶙峋,但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魁梧大汉,并且眼绽精光,有一股刚正不阿、正义凛然的感觉。
楚千岚示意他不必多礼:“你好,我听从爷爷的吩咐,来找你。”
见到楚千岚后,郭怀民脸色好转了许多,整个人比往日精神了十倍,郭氏后辈也大喜过望,因为老翁已经到了期颐之年,并且有大半年没有出过院子,有三个月已经没能出过屋子了,而且最近状态越来越差,胸中的一口气随时都可能提不上来,但看现在状态,几乎是回到了半年前的时候。
楚千岚眉头却皱了一下,他看的出,老头子这是回光返照,怕是熬不过今天就要撒手人寰了。
蔡小白仔细打量了一下郭怀民后轻轻碰了一下楚千岚,在耳边低声说道:“郭翁衣服秽垢、头上华萎、腋下生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属天人五衰,而且眼袋泛有深红色,这是寿终正寝之相。”
楚千岚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中年男子看出了一些端倪,问了句:“楚先生,我爷爷他没事吧。”
不等楚千岚回答,郭怀民伸手打断了其孙子,他吞了一口气,对晚辈们说道:“人说五十知天命,我都活了两个五十了,我一口气能续到今天,完全是为了等我恩人的后人,今日见着,我也没了挂念,你们不要悲伤,我……知道今天就是我的大限。”
说完,后辈们一个个簇拥在身边,抹起了眼泪。
郭怀民挨个摸了下他们的脑袋,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