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窗明几净,宽敞亮堂,课桌上杂乱的书本平添几分书香韵味。
除却平日里朗朗读书声以及教师的谆谆教诲,这里依然充满着文化气息。
蔡小白和楚千岚分别找了两个座位坐下,并且从课桌上拿起一本书翻看。
蔡小白看的是《世间最美的坟墓》,看着看着,不觉读出了声:
这块将被后代永远怀着敬畏之情朝拜的尊严圣地,远离尘嚣,孤零零地躺在林荫里。顺着一条羊肠小路信步走去,穿过林间空地和灌木丛,便到了坟冢前;这只是一个长方形的土堆而已。无人守护,无人管理,只有几株大树荫庇。
……
它只是树林中的一个小小长方形土丘,上面开满鲜花,没有十字架,没有墓碑,没有墓志铭,连托尔斯泰这个名字也没有。这个比谁都感受到自己的声名所累的伟人,就像偶尔被发现的流浪汉、不为人知的士兵那样不留名姓地被人埋葬了。谁都可以踏进他最后的安息地,围在四周的稀疏的木栅栏是不关闭的——保护托尔斯泰得以安息的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唯有人们的敬意;而通常,人们却总是怀着好奇,去破坏伟人墓地的宁静。这里,逼人的朴素禁锢住任何一种观赏的闲情,并且不容许你大声说话。风儿在俯临这座无名者之墓的树木之间飒飒响着,和暖的阳光在坟头嬉戏;冬天,白雪温柔地覆盖这片幽暗的土地。无论你在夏天还是冬天经过这儿,你都想象不到,这个小小的、隆起的长方形包容着当代最伟大的人物当中的一个。然而,恰恰是不留姓名,比所有挖空心思置办的大理石和奢华装饰更扣人心弦: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成百上千到他的安息地来的人中间没有一个有勇气,哪怕仅仅从这幽暗的土丘上摘下一朵花留作纪念。人们重新感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最后留下的、纪念碑式的朴素更打动人心的了。
蔡小白读着读着,感叹了一句:“外国人真简单,不过简单点也好,这样就不容易尸变,我死后也要葬在这样的地方。”
楚千岚则随便翻开了一篇文章,叫《等待戈多》
爱:咱们现在干什么呢?
弗:我不知道。
爱:咱们走吧。
弗:咱们不能。
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