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新闻简报。星期三发生的事件用不同的照片和不同的字句报道。那张照片上的尤丽看来宛如他人。
“星期三晚上,我先生去杀这个女人了。”
赵燕山的手反射地活动,不顾一切地一掌掴在沙艳枝的脸上。他不愿再像皮球一样被他们夫妇踢来踢去。戴同样的假面具,说同样的话,不断使他掉头转来转去。沙艳枝用一只手抚脸,眼端却在笑。“你又背叛我,投向他那边啦。”
“为何你丈夫要杀尤丽?他跟尤丽毫无关系。”
“你先将我不知道的事说一遍,之后我先生有过什么做法我再告诉你……”
赵燕山将百货公司屋顶上开始到昨天在光明酒店的一切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沙艳枝默默地听着。
“果然跟我想得一样。我没有打电话到这个女人的家,大概是我先生托女侍打去的。我也没去找过尤丽,对领带夹的事我一无所知。星期三晚乌进叫我去商业街的电影院。我去了。那时他却从另一座电影院出来,去杀那个女人。他的秘书很容易堵住嘴巴……”
“他有什么必要杀尤丽?”
沙艳枝沉默一下。伸手将头发拨去耳后,露出珍珠耳饰。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大概半年前吧。乌进在梦呓里叫‘尤丽,尤丽’。我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找到酒吧的电话,打去问了。因而得知女人的名字和公寓地址……”
“那么何必叫我调查你先生的行动?”
令赵燕山惊奇的是尤丽和乌进在他之前就有关系。
“我只想得到确实的证据。譬如照片什么的——然后索取赡养费,跟乌进离婚。我不是说了吗?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特别是丈夫。他对那叫尤丽的女人神魂颠倒,不过这也是好事。”
“为什么乌进要杀尤丽?”赵燕山又问。
“他为她着迷哟。然后他知道尤丽还有一个男人。他这个人独占欲很强,嫉意又深,而且神经质、小气,所以他不能原谅她。”
沙艳枝一直凝视赵燕山。眼中浮现讽刺的微笑。
赵燕山想,也许她在撒谎。也说不定是乌进在演戏。其中一边撒谎,一边说出事实。最单纯的是两边都撒谎,尤丽是被强盗所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