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石还是可以做到的。 黄豆们被抛洒在墙面,又弹向手术床和其他的器物,在房内各处都轻轻巧巧弹了一遍,才意犹未尽般滚进角落处。 房间对此毫无反应,似乎完全没有装载任何机关,只是人畜无害的普通房间。 “要我说,这房间要真是主任常驻的房间,大概率不会有什么机关。”
宁爻憋不住又开始发表意见“这种地方更像是他用来改造或者说惩戒病人的地方,并不常用来战斗。”
淳于没有反驳他的说法,但依然坚持做完必要的探查:“谨慎为上。”
基本确认房内安全,淳于头朝下缓缓探进房间,以强大的核心力量将自己倒挂在半空中,唤回了自己扔出去的黄豆,才一个翻身,无声地稳稳落地。 “哥”宁爻在管道里着急“我怎么下去啊?这太高了。”
“关我屁事”淳于懒得理他“自己解决。”
说罢就开始着手搜集手术室内的信息资料。他蹲在地上,仔细分辨着那些带血的器具,手指轻捻着还未凝固的血迹,放在鼻边嗅闻。 毫不意外,是人血。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眼前这个出血量,起码是刚宰了三个人。 三个人? 他愣愣地抬起头,望向正在费劲爬下管道的宁爻。在眼科候诊的时候,和宁爻聊过几句的患者一家,正是三个人。他们仨也恰好先于己方二人一步进入住院部,难道仅仅这么点时间,主任就已经完成了对新病患的“收割”? 虽说知道常人没有抵抗鬼怪的能力,但这么干脆利落地进行收割,还是大大超过了淳于对这间医院危险性的估值。 “别下来!”
淳于顾不得压低声音,朝宁爻喊道“快回去!”
话音未落,手术室内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头顶的管道变得蜿蜒扭曲起来,将卡在半空的宁爻甩进了房间,正正扔在手术台上。 宁爻被甩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手术台两侧的固定器牢牢缚住,动弹不得。 而淳于刚想上前,脚下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很快他便发现,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而是整个房间“活”了过来。 坚实的地面变得像肉体一般柔软,趴在地上甚至还能触碰到它清晰的脉搏与血管的跳动。而他的脚踩不到任何可以施力的地面,就像停在太极大师手心的麻雀,无处借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