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陆地上可不见得。”
安翰开始捋思路:“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大概能推测出她与杜景休的交易。她想上岸,必然需要杜景休出让一部分在轸星的权益让她站稳脚跟,作为报酬,她也许承诺了一定会让杜景休拿到目标拍品。但事实上她并不希望杜景休真的能带走这份‘助益’,所以干脆略施小计放宁爻进去祸害那棵树。”
“这样借刀杀人式的处理手段,既不违悖自己的承诺,又能阻止杜景休壮大在轸星的势力。”
辛丞哭丧着脸补充:“还能讹一笔钱。”
安翰:“还能讹一笔钱,简直一箭三雕。”
宁爻气得要厥过去:“没有人可以讹我的钱!”
辛丞委屈巴巴:“是我的钱。”
宁爻:“好兄弟说什么你的我的,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钟鸣的麻烦,她休想从咱兜里薅走一毛钱!”
……
曼颐坐在靠近后台的位置,若有所思地听着钟鸣在台前慷慨陈词。
尤其是她那句“水手巡逻的间隙”引起了曼颐的注意。
他不得不联想到,是自己发出的那条中止巡逻的指令,给了那个所谓的“违规者”以破坏拍品的机会么?
所以这场莫名其妙的小插曲是钟鸣借他的口安排下去的?
不会有坑吧?
自己需要负责吗?
怎么想都觉得不妙啊……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那支白色的话筒。
钟鸣上台前特地交代曼颐坐在靠近舷窗的位置,嘱咐他在看到舷窗出现港口的旗帜时,立即向话筒那头下达“起锚”的指令。
可仔细想想,如果船要靠岸,不应该是放下船锚么?
曼颐的心不知为何悬了起来,这种明显反常识的指令,真的可以由自己下达么?
难道不会违悖规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