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点困惑,正好你来帮我参谋参谋。”
“你说。”
曼颐掏出那支白色的话筒:“钟鸣让我用这支话筒向水手转达她的指令。”
宁爻从他手上拿过话筒,翻来覆去地瞧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有话筒尾端的电话线,长得拖在地上,一眼望不到头。
曼颐指指门口:“刚刚你被水手拦在门外,就是我对话筒说放你进来的。”
“原来是你,我就说那俩傻子怎么突然跟宕机了似的。”宁爻恍然大悟。
“等等”宁爻忽然抬手打断了准备继续说话的曼颐,认真地再次向他确认道:“你能通过这支话筒,向水手下达指令?”
曼颐说:“没错,但这可不是虎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把水手当成战略游戏中没有生命的兵力,他们不可以用来攻击钟鸣。”
“啧”宁爻无趣地说“你试过么?”
曼颐摇头:“不需要试,这些水手的身体素质不过就是强壮一些的普通人,指挥他们攻击钟鸣和指挥他们跳海没有区别。”
“好吧,其实我是想问另一件事”宁爻说“是你让仓储中心的水手暂停巡逻的?”
“是钟鸣让我下达的指令。”曼颐说道。
“果然是她挖的坑!”宁爻恨得牙痒痒。
曼颐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将最后的指令告诉了宁爻:“钟鸣上台前交代我,在舷窗看到陆地后,对话筒下达‘起锚’的命令。”
“我总觉得很奇怪。”他有些不安。
“起锚?”宁爻皱着眉重复了一遍。
“靠岸起锚?”
海底的记忆忽然上涌。
他看到在那片已经十分模糊的幻境之下,有一条长长的锚链,横向漂浮在海中,一直延伸到游轮的船底。
“船锚的锚头呢?”宁爻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