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结伴去河边洗衣裳的,见叶杏一反常态的居然在晾晒衣裳,自然忍不住指指点点起来。
叶杏听了只觉得有些烦躁。
上辈子她去哪里都是备受尊敬的大圣手,现在居然沦落成过街老鼠一般,是个人都可以议论她两句,这落差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占用了原主的身子,不过叶杏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想捏就捏的。
她刚好洗出了一盆脏水,直接端了起来,就朝着院子的篱笆泼了过去。
那几个长舌妇说得正起劲,裤腿上突然就被溅了水,当即惊声叫了起来,怒目看向了叶杏,指着她骂道:“死肥婆!你发什么疯!”
“这是我家,地上灰尘大,我泼点水怎么了?一大早的,吃大蒜了,嘴巴这么臭?”叶杏毫不畏惧,冷冷地回望了这几个妇人一眼。
“算了,王嫂子,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走吧,这泼妇连自己丈夫都骂得那么难听,咱们还是别惹她了。”另一个妇人急忙拉拽了一下,做了和事佬。
几人又都扫了叶杏一眼,这才闭了嘴,往河边去了。
不过看她们那个样子,到了河边,肯定又要咒骂编排自己一通的。
耳不听未净,叶杏手脚麻利地将剩下的衣裳都晾了起来。
屋子里头,江辞深仍没有起来。
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起来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他已经睁开眼,目光透过眼前的陈旧木窗,落在院子中,正好看见叶杏的一举一动。
从她开始洗衣裳,江辞深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甚至觉得有些新奇。
这女人经过昨天,好像就脱胎换骨了一般,做事不再像以往那样笨手笨脚,邋邋遢遢,十分的麻利干脆,看起来甚至让人有一种,一种心情愉悦的感觉。
这边,叶杏晾完衣服,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草籽,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强迫症的痛苦啊!
这院子里头除了经常走的那条路,其他地方都长满了荒草,都有半人高了。
这住着人的地方,都能荒成这样,这原主还真是懒到骨子里头了。
放眼整个云水村,哪家的前院后院不是干干净净的,要么是晒得满满当当的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