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孙婉婷眼底闪着一抹晶莹的泪光。
不过叶杏能够醒过来,是好事情,所以孙婉婷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意,这才看向了叶杏,道:“我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就想过来的了,只是手上事情实在太多了,一直走不开,今天才过来,你不要怪我。”
叶杏坐到了床上,她想坐着跟孙婉婷说话的,但是江辞深担心她的身体,当即又忸怩地要她靠着枕头,叶杏给了他一个拒绝的眼神,但是江辞深就一直站在远处拿着枕头,不肯动摇半分。
叶杏没有办法,只好妥协了,靠在了枕头上,半躺了下来。
这样实在有些不礼貌,不过江辞深满意了,给她盖上了被子后,这才看到了孙婉婷拿过来的水果有草莓,叶杏喜欢吃草莓,他将拿果子拿了出来,道:“我去洗点水果给你们吃。”
江辞深转身拿着篮子去洗水果了,叶杏这才开口道:“哪里,你是大忙人,我现在恢复得不错,劳烦你们挂心了,刚才陆司令也来了,就在楼下见了一面。”
孙婉婷听说陆骁也来了,脸色有瞬间的僵硬,不过她向来端庄得体,所以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半分异样,笑着道:“你身体能够康复,我真的很高兴,你要是醒不过来,我真的不敢想象江同志该怎么办——你是不知道,当初你出事了,他整个人都疯了,是真的疯了,不吃不喝不休不眠,就一直看着你,守着你,最后是陆骁将他打晕了,给他打了镇静剂才休息了一会儿,醒过来马上又要见你,像疯了一样,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完全看不到听不到,屏蔽了一切的外界信息,就连给他送饭,他也吃不出是什么滋味,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但哪怕是这样,他仍然将你照顾得很好,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才慢慢回过神来,重新收拾了自己,重新好好吃饭,收拾起了学业,进入研究所工作——”
孙婉婷说的这些,叶杏大概都能猜到。
她跟江辞深是夫妻,自然彼此都十分了解对方的秉性。
但是听孙婉婷说出来,叶杏的心里头还是心疼得要命。
就像是被一根根细密的针扎过一般,泛起的疼痛不尖锐,但是绵长。
想到江辞深一个人如此孤独,无助,手足无措,惊慌绝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