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两头地回来。当然也有例外的,譬如婆家待儿媳妇极好。
罢了,不想了。
一抬眸,对上某人那双清冷的眸子。
她连忙低垂了脑袋,继续用饭。
饭后去了会客厅,帮婉娘施针。
施针的间隙,她与颜博简、彩玉道:“你们帮我去搬书,我的书都在小书房,今日带回颜家。”
婉娘闭着眼,脑袋上扎着银针。
甫一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咯噔一声,想说什么硬是咽下不提。
“是,小姐。”
彩玉应下,带着颜博简熟门熟路地行去主院。
一刻钟后,施针结束,书也全都搬上了马车。
颜芙凝便道了告辞。
婉娘有心想要挽留,出口的话愣是成了这么一句:“芙凝,你何时再来?”
颜芙凝道:“傅大人的伤情需隔一两日查看,届时我会再来。”
“好好好。”婉娘这才高兴起来。
等颜芙凝离开,婉娘斥责大儿子:“你搞什么?有数有数,数到狗肚子里去了?芙凝她连书都搬回娘家去了,方才你就没有与她好好说说?”
“娘,儿子确实有数。”
如今他与蔡慕诗的婚约尚在。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有反驳的理由。
下一步,他得想方设法地废了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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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繁星寂寥,清风微漾。
冷风冷影翻墙进了傅家,来到傅辞翊跟前。
两人双膝跪地:“请公子责罚!”
冷风道:“公子受伤严重,险些丢了性命,是我俩下手重了。”
“无碍。”傅辞翊抬手虚扶,“你们起罢。”
两人这才起身。
傅辞翊又道:“比起你们从火海将我救出,落下可怖烫伤,如今我身上的两刀算不得什么。”
冷风冷影激动:“世子千万别这么说!”
十多年前,他们是打奴。
每日被迫与人对战,一旦输了,就会沦为贵族的活靶子。
即便他们有再好的身手,也敌不过每日不停歇的残酷比赛,终究沦为了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