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奕沉了声:“浑说什么,朕怎么可能是当年纵火之人?”
乔婉悠连连摇首,眼眸登时含了热泪。
“自回到你身边,我一直压着情绪。即便失忆,潜意识里我还是知道当年要杀我们母子的人就是你,所以我不敢表露分毫。我想着自己谨慎些,就可以不给孩子们添麻烦。”
泪倏然滑了下来。
龙奕吩咐韩公公:“去守着,切莫让旁人靠近。”
傅辞翊也吩咐李嬷嬷去守着。
两人称是离开。
颜芙凝起身拿出帕子给婆母。
乔婉悠接了帕子,抹泪继续道:“眼睛渐渐有了光感,到能瞧见人与物什的轮廓,到上元节那晚,我能彻底瞧见,我全都不敢与你表露。”
“我告诉自己,想害我们母子的人就在身边。不管是谁,敌人就在明,只是我失忆了不知。唯有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
“你知道那种心情吗?”
她的泪扑簌簌地落。
龙奕伸手去拉她的手,被她用力拍开。
她泣声又道:“能看到孩子们,看到长大成人的闻屿,看到千辛万苦生下的龙凤胎是何模样,我心里有多激动,我不说。”
“离京时,闻屿才五岁,南窈北墨还在我肚子里。到如今闻屿长成如此高大俊美的模样,南窈北墨自出生后,我就没见过他们,如今也长得好。”
“芙凝,我的儿!她那么善良,我也瞧不见她,即便能摸到又如何?”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有多激动,就是全部因为你,因为你要杀我们,我不敢表露。”
“午夜梦回,我才会在被窝里,独自欢喜激动。”
“独自激动的时日也少,全因这段时日你总是留宿在我宫里。”
“皇上,过去的事情影响委实太大,大到我即便失了忆,在凌县时就不想回京。大到即便回到你身旁,我也不敢做回原先的自己。”
“我谨小慎微,就怕孩子们再遇到危险。”
“即便是在自己寝宫,即便眼睛能瞧见了,即便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孩子们,我也只能平静地告诉他们我能瞧见。”
“我如此平静,不是我没有欢喜激动,主要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