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并没有否认。
卓不凡冷声道：“你既已承认，作为童姥的师侄，我杀你为师门报仇有错吗？”
陆晨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童姥灭你一字慧剑门满门，你灭灵鹫宫满门都不过分，就算杀我，也是合情合理。”
“你倒是一条好汉，光明正大的承认了，只可惜我本以为在长白山苦修二十余年，已经成为了剑术大家，没有想到我连一个年轻人都比不过，这是老天要绝我啊。”
卓不凡陷入了绝望。
童姥没有死不说，还出来一个武功同样高强的师侄，他的大仇已经没有机会报了。
想到这里，已经绝望的卓不凡挥舞长剑，就要自戕。
嗤的一声，手臂吃痛，长剑掉在了地上。
卓不凡吃了一惊，看着陆晨喊道：“我报不了仇，你还不让我自杀吗？”
陆晨微微摇头道：“我师伯行事向来霸道，灭人满门也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
“此次，你下山的确是想要找师伯报仇，其目的并不过分。师伯杀你满门，我便饶你一命，下次你再动手，我再杀你就是。”
“我不用你可怜我，我已经五十有余，再怎么修炼，也无法赶上你，哪还有杀你的机会。”
卓不凡怒道，他现在五十多岁了，天赋耗尽，再怎么修炼，最多也就突破到大宗师，根本不是陆晨的对手。
所以，他才绝望的想要自杀。
陆晨摇了摇头，道：“你就没有想过重振一字慧剑门，你要是死了，一字慧剑门便真正的消失了，一字慧剑门的剑法从此也就失传了。”
卓不凡听了陆晨的这番话，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卓不凡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声音沙哑的说道：“重振一字慧剑门，还真的有这可能吗？”
陆晨平静的看着他，微微点头：“只要你想，以你的境界，重振一字慧剑门还是没问题的，我也不想见到一字慧剑门就此失传。”
“你走吧。”
陆晨最后说道。
“你……你真的要放我走？”
卓不凡的目光在陆晨的脸上停留了许久，有些不敢相信陆晨竟然真的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