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他却突然放弃了入朝为官的想法。
秦明帝始终没有看自己一眼,也许是自己出身贫寒,即便通过了会试,也不能和那些出身显赫的王孙贵胄相比。
他接受生来的差距,但相信后天的努力。
那时,任博雅放任了自己,殿试上故意表现得差强人意。
果然当时的秦明帝冷冷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便再无交集。
今日的秦明帝,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情,和他曾经立下秦哲太子一样,眼神里带着令人不喜欢的阴沉。
秦明帝也扫了任博雅一眼,白启然推荐的庶人?
反正是寒儿的人,他并不想多问。
“寒儿,目前身子可有大碍?”
“托父皇鸿福,孩儿并无大碍。”
秦明帝点了点头,不过也看出秦水寒脸色有些发青,想必昨日之毒耗费了不少精气。
“寒儿,此事朕也有责任,卢清办事不力。”
秦水寒不咸不淡地接道:“父皇,卢大人年事已高。”
秦明帝皱了皱眉,感到有些疲乏。
他对秦水寒摆了摆手。
“朕知道。你先下去吧,好生休养。”
“谢父皇。”
一场觐见,句话就结束了。
任博雅不禁感慨万分,果然如太子所说,陛下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
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一样。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昨日的审讯,那名叫做单德的男子,竟然是名太监。
只是太监多半不会从事园丁行业,不过无论那人是谁,都已经撞墙自尽了。
下毒一事,似乎比想象的复杂。
掖明宫。
皇宫内最不受待见的宫殿。
韩蓉雪特地打扮了一番,出现在甄蔷面前。
出乎她的意料,甄蔷并没有想象中的憔悴,反而气定神闲,说不出的从容淡定。
甄蔷福了福身。
“见过皇后娘娘。”
“姐姐免礼。”
韩蓉雪挤出一个微笑,径直落座主位。
琉璃樽,金箭壶,原来冷宫内的待遇如此好,果然自己这个皇后不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