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座去一下,等会儿再下来。”
说完,敬了一圈酒后,把表舅与他俩拉到二楼雅座。 咖啡端上来了,是速溶式的。樊占谷拿着小铁匙生疏地搅动了几下,加了几块方糖说:“这玩意儿太苦,我喝不习惯,你们文化站来的,都是文化人,可能喜欢。”
说着,皱着眉头喝了一小口,连连地摇头。 由这个细节看得出来,樊大师骨子里对某些事很坚持,但也很容易接受新事物的。于是,金华斌也端起来,细细地品了一口说:“我更喜欢喝茶,可咖啡也有咖啡特殊的味道,偶尔品一品也不错的。就象窗户,西式也有西式的味,在苏州与扬州的园林里,就有很多西式的或中西结合的窗户。”
樊大师低着头喝了好一会儿的咖啡,似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我与你表舅雕的石窗是以窗为画,看着精美复杂,实际上不入方家法眼,真正高明的石窗是以窗为眼,说起石窗雕刻,还有一个人你们不能不认识,就是你们仙居的黄向堂,他才是真正的雕石窗的大师。”
以窗为画的上一个境界是以窗为眼,听着好象是古龙小说中对武功境界的论述,金华斌好奇地以李寻欢的故事作比喻回复说:“就是说,你们俩与他之间的差别,有如小李飞刀的武功的人刀合一与天机老人的手上无棒,心中有棒之间的境界差别?”
“你也喜欢看武打小说?”
樊占谷大师惊奇地说道:“差不多就这么一回事吧。”
窗户对中国人来说也不单是为了通风和采光。不仅要有功能上的考虑,而且还要从材质,图案,造型,雕花等等方面精益求精。尤其中国古代的文人更是以窗为画,对此投入了极大的热情,文人与工匠一道,或用抽象或用具象形式,根据当时审美和人们可接受程度,不遗余力地发挥想象与创造力,致使窗户艺术千百年来精彩纷呈。但要把窗户与窗外的景色连为一体,进行构景,有这份美术眼光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金华斌忙向他要了黄向堂先生的联系方式。 “你们先回家歇息吧,我与樊大师陪他们再喝会儿,这帮人不知收敛,什么粗话都说得出来。”
表舅边说边把房门钥匙递给金华斌,自个下楼去了。 沒带手电,夜色中,两人互相牵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表舅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