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解决生活问题。她含泪坚持了下来,一个月后,终干每天能赚到六七十枚铜板。但这已是她的天花板,嗓音与琴艺的天份就这样,无法突破。这点钱只够吃饭,不够添衣服买胭脂水粉的。难道说,得靠向人卖身才能脱此困境?南宋理学流行,如这样一来,会一辈子被人看不起,陷入万劫不复之景地。唾沫星子都会把人给淹死了。日子在困苦中一天又一天的过下去,又是两个月。天气开始变冷,再不购衣服,这冬天都难熬。
想赚个棉袄钱,就得拼一把,这一天,天刚黑,她就开始在人群前唱了起来。忽然,楼上老鸠在叫:“怜莲,谁是怜莲,有贵客在听水厅点你的曲。”
她知道自个的水平,听水厅是春花楼里最贵的厅,客人得五两银子才能包一晚,来者都是有头有脸的,点的都是几个花魁与头牌,谁会点自己这个唱曲水平只三脚猫的?可这只有一个怜莲。
客人猜测道:“难道遇到朝廷大赦,她家人回来了?”
领头的道:“先点菜,边吃边猜。今天有什么稀罕些的好菜?我们只想尝个鲜,不差钱的那种。”
“刚到了一条雪鳗,要不要整来尝尝?”
“可以,它得清蒸。”
金华斌道:“中午来不及了,留今天晚上吧。”
客人用了些便餐后游神仙居去了,他认真地准备着。六小时后,客人回来时,雪鳗正熟,热腾腾地上桌了。
《钗头凤,福星雪鳗》
大蒜头,老黄酒,雪鳗切片腌半宿。几片姜,少许盐。放入蒸笼,蒸上许久。香、香、香。
形如龙,肉如雪,油足汤白羊脂玉。银筷落,味蕾动。齿额留香,人间佳肴。绝、绝、绝!
客人大赞道:“如果今天的故事也与这雪鳗一样今人难忘,就完美了。”
金华斌敬了圈酒,继续故事道:“怜莲想,不会是缙云的表兄表弟得知消息,又怕受连累,所以扮成客人来这里看自己吧,必然是这样。”
她整了整衣服,又补了一下装后,来到了听水厅中。里面坐着贵公子,白衣白裤,带着顶浅紫色的冠,身材修长,说不出的优雅华贵。有个特殊之处,就是脖子比常人长出了一截,略显古怪。
不是表兄表弟,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