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会结束了,鸯鸯提着鸡笼,带着小母鸡回到春花院。堂会的银子不要,只要一只小母鸡,并且,这只小母鸡还不会生蛋。这不会是疯了吧?勾栏里的小姐妹们背后议论纷纷,一个刻薄的姐妹小声地调笑道:“说不定是同病相怜,鸯鸯也没怀过孩子。”
其它姐妹压低了声音,吃吃地笑着,如自个真的发现了她不会生的秘密似的。又一个姐妹加了进来,补枪道:“上次李公子追她整整两个月,白天里俩人相互调笑,好得蜜里调油,一到晚上,她硬是没让他上床,白花花的银子倒是不客气地全收了,我还以为是守身如玉,原来,是只不会生蛋的母鸡啊。可怜了李公子的银子了。”
那么,鸯鸯真的是因为同情这小母鸡不会生蛋,买它下来放生吗?不是的,在堂会上,她看到母鸡在假山上跳舞,跳得有板有眼的,一时之间,有了个主意,所以,就把它买下了试一试。她的容貌不比其它姐妹逊色,可与七个姐妹花的争艳中却落了下风,主要就是媚功不够,跳得不够骚,唱功什么的并不比另七姐妹差。勾栏里抢生意,看的是人气,捧的人多,自然就红。这鸡会跳舞,是件稀罕事,说不定自个可以借这个机会翻红,压她们一头呢。
《有用无用》
鸡鸡鸡,尖尖嘴。
呼皓月,唉晨曦。
巨木无用享天年,
母鸡无用入锅猾。
多亏伎人有慧眼,
假山一舞得全命。
鸡伴舞恩客目呆,
风月场奇兵突起。
要想一吗惊人,便得出奇制胜,她把鸡带到自个的房间里,偷偷地开始训练,以求一鸣惊人。三天三夜了,她没出过房门,每天的饭都是叫别人送到门口的。勾栏的姐妹中,有好奇在外面偷听的,时常地听到里面有似鸡叫又似人说的怪声,具体是什么,窗户用棉被挡着,看不见又听不清。
姐妹们的切切私语慢慢地传到了勾栏的恩客们的耳中,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有个恩客出于好奇,向老鸠提出,愿意出二十两银子,见鸯鸯一面。她的身价一直来也就六七两,二十两,这对她可是高价了,除了过年过节偶尔会碰到几个冤大头,平时,不会有人出这价的。老鸠为了抽成,同时,也怕她出什么事,敲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