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热腾腾的火锅,高汤里有几个干香菇与红枣,半沉半浮的。边上放着两盘看着比较肥的牛肉,对他们说道:“这是肥胼,是牛腹部夹层处的肉。这是胸口朥,是牛前胸部位的一块脂肪,呈乳黄色,只有足够大且肥的牛这个部位才能形成脂肪。”
食客的眼都绿了道:“老子就喜欢吃油的,越油越带劲。”
夹起一块肥胼,看着那皮下脂肪与肌肉交叠,界线清晰,脂肪含量较高的肉道:“这个怎么吃?在锅里数到几可以捞出?”
没计划今天卖这的,小二抓了抓头道:“这个,稍等,我还得问掌柜的。”
郑腹见状过来,对他们打招呼道:“这个也是三起三落,另一个时间就长了,得数到三百下,你们尝尝?”
他们依言而做后,伸筷子把它塞到嘴里,那层肥肉入口丝毫不觉油腻,反而带来脆嫩的感受,油香与肉香在口中交织,完美结合在一起。连吃了几片,连酱料也忙醮了。
店小二指了指桌上的醮料道:“几位爷,请醮着这酱料尝尝。”
客人大赞。这时,胸口朥的时间也到了,外表看似一盘油腻腻的肥肉。客人又一次迫不及待地在醮料里醮了一下后,放入嘴中,只觉得爽脆无比,牛油香味就弥漫在唇齿之间,肥而不腻,越嚼越香,特别美妙。
“不知一个火锅可供几人食用?明天我定一桌,要有老汤的。”食客擦了擦嘴边的油对掌柜道:“刚才你说的叫什么来着?对,匙仁,给我留一份,需付定银吗?”
赵馐答道:“留一钱作定银吧,账房,把客人的名字给记一下。”
留下的上等牛肉有限,不定明天就没了。听得客人这么一说,有五六位客人也紧跟着下了定银。
照这形势,这个冬天的火锅生意必火。赵馐与吴脍,郑腹商量后,决定把其它座位也改成火锅席。
怎么改?火锅桌上有个窟窿,挖出容易,过了这冬后改回来就难了,会浪费一大笔的钱。赵馐有些拿不定主意。这时,一个叫唐田的伙计过来说道:“可以叫木匠用钢丝锯给锯开,然后装几个销子,冬天火锅时拿掉,春天销子一销,就完好如初了。”
这主意好。赵馐高兴地对唐田道:“你去账房支三两银子,就说是我给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