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客当然是朱夫人。朱员外到外地要账去了,朱夫人在杨丰山的家里呆得无聊,静极思动,想带上儿子朱舌尖到潘滩这里住一段时间,顺便看一看侍月楼的生意。作为给她做菜的李厨娘自然跟了过来。因朱舌尖跟李厨娘特有缘,每天总是粘着她,一离开就哭。加上朱夫人随和,所以,虽说尊卑有别,吃饭时她有了抱着儿子入座的资格。周灵本是她的贴身婢女,也被叫过来站在身后作陪。
看着进门后,朱舌尖就对着几位掌柜笑个不停,并且不断地把身子探出去,呀呀呀地要他们抱,一点都不怕生,比在自己家里还要开心自在,朱夫人奇怪极了,说道:“看样子我这儿子与你们酒楼还特有缘份呢,家里除了我与李厨娘之外,其它人一抱就哭得惊天动地的。”
赵馐忙说道:“这是员外与夫人的福份,也是我们两家的缘份,表明我们的合作必然会愉快,夫人请入席。”
婴儿的笑声特治愈,不知怎么的,几位掌柜都与他生出几分亲近感。双方分宾主坐下后,李米粟端上了刚刚加热好的清汤与各色各样的串串。朱舌尖在李厨娘的怀里手舞足蹈的,伸着两只小手,指着这五颜六色的串串,嘴里啊啊地发声,手一抓一抓的,似要把它们抢过来塞到嘴里一般。一急之下,喉咙里发出了一句含含糊糊的话:“妈妈我要。”
“我家儿子会说话了,他刚才叫妈妈了。”朱夫人急动得话都还连贯了,结结巴巴地呼喊着:“你们听见了吗?这可是他这一生第一句叫妈妈,快给员外写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叫他快点回来。”
这确实是大好的消息,赵馐忙拿来纸笔,请柯二饪代笔给写了一封信。可送到哪儿去呢?赵馐犯难了。朱员外去外地要账,行踪不定啊。朱夫人给写了几个地址,赵馐当下派人出发。
朱舌尖还在指着各色串串喊着妈妈,越来越渚淅,这婴儿的声音特别的治愈,大家纷纷起身向朱夫人道贺。
见朱舌尖小手挥动的焦急样,周灵拿过一串豆腐,嘴吹了吹,吹凉递到他手上,他拿起来就往小嘴里塞。朱夫人眼睛一瞪,意思是说,这儿子还只十个月,正在吃奶中,不能喂食其它食物。这是女人间的话题,不可以在宴席上公开地说,周灵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师傅告诉我,婴儿在八个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