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倒映着双瞳,彼此眼中只有对方。
滋血红遮盖住我左眼视线,披皮鬼的重瞳也如我一样,
两只重瞳迸发血花,皆是血流不止。
彼此都受到了重创。
没有疼痛,只是眼睛超负荷的警报,
轰又一根绿火长枪被小麻箐抛出,刺穿披皮鬼。
披皮鬼借着机会蜕皮而逃,这一次是个中年男人。
我不顾左眼流血,继续追击,
一步冲上去右手掐住他脖子将他按倒,指尖的魂炎对这副皮囊效果不明显。
这次中年男人后背裂开,
一个三四岁的小童妄想伸手抓向我左眼,我张口直接咬住它的手。
小童尖叫着挣扎,它左眼也在流血,在它拼命挣扎下那条手臂被它扯断了。
它跳到地上愤怒回首:“张阿四!”。
恍惚间它小手似乎掐了一个法印。
我吐掉断手,抓向它,被它躲开,
它四肢齐用快速爬走。
小麻箐又丢来一只绿火长枪也擦着它身子而过,
披皮鬼身子小了也更加灵活了。如同猴子一样乱爬,乱窜
我欲追时,心脏忽然一颤,
一种恐慌,惶恐不安由心而生。
心有所感,心有所思,好像有什么要失去了。
我惊醒回首冲向回去,只见唐嘉皮囊抓住的那张纸人燃起来了。
在那只小手上纸人从头部开始燃烧,
火星飞速蔓延,深灰的火灰慢慢出现。
我疯了一样扑上去,胡乱的扑打哪怕火灭了,也要将火星彻底扑灭。
披皮鬼用小童的身子爬出了别墅,逃向了外面。
我跪坐在地上捧着唐嘉的皮囊,捧着唐嘉手中的纸人。
啪嗒余光中出现了一双崭新的小皮鞋,
小麻箐手上魂炎寥寥无几,她默默地看着我。
我颤抖着手将唐嘉的掰开取出里面的纸人,只剩三分之一的纸人
别墅内犹如是人间地狱一样惨不忍睹
满地的干瘪人皮,刚刚死去的尸体,活生生撕扯下来的皮,正在消散的林昕
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