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这个怀疑很正常,
手指在眉心间摩挲。
眉宇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缝,手指轻松伸进去,将脸皮稍稍扒开。
有时我也怀疑我是不是早死了,现在的我只是披着皮的披皮鬼。
重瞳与蒲牢皮是在我不知不觉中换上的,当看到另一颗重瞳时我醒悟了过来。
披皮鬼的特性其实并不是剥皮,而是对人体,鬼体的移植
披皮鬼可以摘掉四瞳天师的重瞳,装在自己身上。
就如同它能拔掉龙纹者的龙纹舌头,装到自己身上。
它能读取记忆其实是读取皮囊的记忆,皮囊见证人的一生,同样的原理它能将鬼当做皮移植到自己身上,只是有一定的限制。
我余光看着角落处一条断的舌头若有所思。
龙纹是血脉的体现凝聚,它与重瞳不同,
披皮鬼并无实体所以无承载物,它的做法是换上舌头。
我的做法是将龙纹移植到了舌头上。
现在的我和披皮鬼太像了,我若是不证明身份,没人会信我是张阿四。
在我干掉披皮鬼夺取到它特性的那一瞬,我就已经很难是我了。
我试着用手扣下重瞳,可都快扣出血了还是不行,
果然现在披皮鬼的特性在我手中不稳定,也就是失灵时不灵的状态。
不是自己的东西总需要适应的时间。
我一点都不觉得夺取到披皮鬼的特性是什么好事。
因为重瞳与我的事情导致今天又没赶得上火车,只好继续停留一晚。
这段时间两胡道士都没太敢和我说话,他也不知道和他聊天的是人还是鬼。
仍然三人一个屋子,
李沐鱼睡觉时都拿着红绳,两胡道士捏着符箓。
我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睡意,事情越来越乱麻了。
本来干掉了披皮鬼,想着重瞳还回去后,便找个地方待到下个月十四号那天,
事情永远是出乎人意料的,
就像现在我有了披皮鬼的特性,重瞳,蒲牢皮在我身上。
不过流程未变,去到伏笼山将重瞳奉还,找个地方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