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命!”
她的最后一句话,说得那么低沉,细细想来,宇文晔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却从心底里感觉到了这句话的分量。他明白,那是一个女人全身心的祈求,不论社稷如何,天下如何,她心中所求所护的,只有那一个人。
原来,她和官云暮,是一样的人……
想到这里,宇文晔放下帘子,马车内的光线一黯,而他又低头,看向脸上仿佛也随之蒙上了一层阴霾,连眼神也更添几分阴翳的商如意。
她呢……?
上一次,为了救回被流放的沈世言夫妇,她向自己许诺,从今后不会再阻挠自己和新月公主相会,不仅如此,更是会为他们私下相见提供机会。当时,哪怕还没弄清自己的心意,宇文晔也莫名的被她这种大度弄得怒火中烧。
但,他也没办法与她算账。
毕竟那个时候,提出只做表面夫妻,拒绝她的人是自己,所以,不论是自己的冷漠还是她的“大度”,的确算不上错。
可现在呢?
刚刚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她,又会如何选择?
是和当初一样,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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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偏门进府,府中虽然不同与沈府的愁云惨淡,但还是笼罩着一层凝重的气氛,过往忙碌的仆从们也都闷头做事,不敢多话。
走了一会儿,快到他们的房间了。
宇文晔突然道:“你还是不问我?”
“嗯?”
商如意反应很快,但并没有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他,宇文晔低头看着她澄明的双眼,道:“这一路上你一直没问我,刚刚你舅母跟我说了什么。”
“……”
“你不想问吗?”
商如意目光闪烁,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问。”
宇文晔眉心微蹙:“为什么?”
商如意又低下头去,澄明的眼神仿佛陷入了一片阴霾当中,她轻声说道:“人只在两种时候发问,其中一个,就是不知道答案的时候。”
“……”
“但这个答案,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不问。”
“哦?”宇文晔低头看着她,突然又道:“那第二种是什么?”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