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你还怎么去洛阳?就算去,那洛阳大乱也是迟早的事!”
宇文晔没有说话,只是皱紧了眉头。
姜洐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道:“殿下,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于情于势,都不能让陛下杀萧元邃!”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这几个字也说到了商如意的心里,她伸手抚上宇文晔的手背,沉声道:“我陪你进宫,一起去向父皇求情吧。”
宇文晔皱起眉头:“你也要去?”
看来,他也已经做好了打算。
商如意道:“我毕竟也算是这一次洛阳之战的功臣,好歹能卖一点面子。再说了,我就算别的不行,好歹在父皇跟前讨巧卖乖总还是可以的——可惜元乾刚好一些,否则带着他进宫只怕更管用。”
宇文晔苦笑了一声,他向来都是个很务实的人,可比起商如意还是稍逊几分,她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物尽其用”的。
于是摆摆手道:“好了,倒也不用把他都带上。”
商议已定,他们几个人匆匆吃过早饭,商如意稍事梳妆一番之后便立刻跟着宇文晔进了宫。
两人在王府门口登上马车,离开之前,宇文晔掀起窗帘看着目送两人的申屠泰和姜洐,道:“传令下去,把其他人都召集到王府,不论今天进宫求情能否成功,我们回来之后都得再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申屠泰立刻道:“是!”
于是,马车在车夫的一声吆喝中绝尘而去。
一直看着那马车消失在长街的尽头,申屠泰立刻转过身,吩咐王府的人也马上给他套马,姜洐道:“你去哪儿?”
申屠泰道:“秦王不是让把其他人都叫回来吗?我亲自去找沈无峥!”
说到这里,他的气息都更沉重了几分,道:“让皇帝把上党和蒲坂这两个地方给秦王是他出的主意,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他可不能置身事外!”
姜洐看了他一眼:“七哥,他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你不是也赞成的吗?”
申屠泰几乎要跳脚:“我那是没办法,从头到尾,我就不赞成殿下去洛阳!现在好了,不但要去洛阳,手底下的人还都保不住,这叫什么事啊!”
姜洐却并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