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职员催着他,希望尸体能尽快远离工作地点。 虽然现在天气冷,但尸体也已经有些味道了。 “至少我要检查一次。”
克雷顿告诉公证处的职员们,他的眼神让他们息声。 帮工走开几步,让他靠近。 克雷顿走到尸体边,半跪下来掀开白布,底下的景象比他的经验有些不一样。 尸体的皮肤和一般这个季节死的人倒没什么区别,依旧紧绷在肉上,底下还透着点红色,这容易让人以为这是健康的血色,从而对它生出“还活着”的误判。 天气冷时死的人都这样,表面看不出腐烂,而是慢慢枯干。 救世军的查理斯少尉不会例外。 不寻常的是它的头。 克雷顿记得自己在圣母院遗址的地下室找到了查理斯的头,也就是说尸体应该是没有头的。 但此刻尸体上又分明有一个查理斯少尉的脑袋,只是口鼻歪斜,外表的肌肉融化的蜡似的,里面则像没有骨头一样变了形。 如果它还饱满,那说不定还是蜘蛛教士伪装的,但现在这样 一个破口袋里肯定装不下什么了。 “它的脸之前就这样吗?”
他指着尸体问公证处的职员。 一位职员点点头:“当然,我们看着它慢慢变成这样的,这真叫人看不下去,所以我们给它盖上了白布。”
克雷顿又看向格罗涅发配给自己的三个人:“你们来时它也是这样?”
朱利尔斯双手插在他那满是口袋的大衣里,并不很想回答他的问题,但在克雷顿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还是第一个开口。 “我不知道,没准吧。”
他还记得克雷顿的那一扑,因为还没来得及施法,他对胜负的结果耿耿于怀。 陌生的受诅咒者把自己包在纯白的一套大衣、帽子、眼镜和口罩里,他的回答简短轻快。 “是这样。”
曾经在等候室见过的美丽闪族妇人穿着当时的衣裙没有变,仍是咬着自己的拇指,上面的血迹结块后又流出新的,眼神已经没了贪婪,除了密布的血丝外只有空虚和痛苦,看起来非常可怜。 她含糊地回答克雷顿:“我没看。”
克雷顿的鼻翼翕动:“夫人,你用西利托还是奥日?”
妇人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些许颜色,略带惊讶:“西利托,医生推荐这个。”
“那我推荐奥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