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信也是翠缇丝的习惯,要是她再保持这个习惯下去,可能哪一天死了还能瞒克雷顿好几个月。 “布鲁诺,你有兄弟姐妹吗?”
他问侦探。 布鲁诺一边低头绘画,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有三个兄弟,一个姐姐。”
“他们住在哪儿?”
“反正不在这个城市就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剧场内一旦寂静下来,布鲁诺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就变得相当刺耳。 克雷顿深沉地托着下巴,下意识地拨弄着胡子:“要是有一天,你长出了猪鼻子、狗耳朵或者什么别的什么玩意儿,你会和他们说吗?”
布鲁诺将视线从笔记上挪开:“人怎么会长出那种东西?”
他没听说过类似的事。 “要是会呢?”
“和现在没差别,只要我没到非躺到床上度过余生不可的地步,就绝不会告诉他们我的事。”
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侦探又低头绘画。 克雷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决定以后再不和他说这个话题。 这个人家庭不幸福。 克雷顿很快休息好了,他花了大概三十分钟,终于让舞台表面的木板不能再挡着下面的图案。 阿西娜·柏吕阁留下的符文比他们最开始看到的还要复杂一点。 那些交织的线条要是让克雷顿自己来临摹,可能要花两三个小时,还是在专门用来作画的大份画纸上。 这下连布鲁诺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我就知道这个任务没这么简单。”
“我真该把照相机带过来。”
克雷顿说, 听到他这么说,布鲁诺立刻用一种愤慨的眼神瞪视他。 随即,他们经过一番友好的商议,克雷顿决定回店里一趟带相机过来。 尽管这往返过程要耗费大概两个小时,但能保住布鲁诺的手指,让他明早吃饭时还能有割掉烤面包焦化外圈的力气。 克雷顿紧赶慢赶,总算是回到了柠檬街。 店面门前,“锈蚀银币”的镀铜牌子在风中招摇着,声音不好听,却让他感到宁静。 出乎意料的是,有人在门口。 从背影看,那人留着墨绿色长发,还扎着马尾,衣服背面甚至还有口袋。 克雷顿认出他来了,是朱利尔斯。 他正拿着一卷报纸,注视着古董店,似乎在盘算着是等候开门还是破门而入。 “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