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克雷顿是不会承认自己实际追上法斯拉格的。 这些掌握了公权的人在处理繁复枯燥的数据时还算敬职敬业,但要是事情与己相关,他们就会显露出非同寻常的自主决策能力,让事情照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前进,或是能让自己占据优势,或是能让自己少花点力气总之必要时可以枉顾真相。 而克雷顿也认为,自己是否追上法斯拉格和法斯拉格的死没有必然联系。 为了说一句实话而将自己送进监狱,他还没有那么高尚。 主教清了清喉咙,两手横执权杖,热情地不像是神职者面对暗裔该有的样子: “那名马夫是被人从后背袭击的,确实在昏迷前没有看到袭击自己的人,但他发现自己的后颈衣领被人塞进了钱,这可能是某种补偿。我想,就算那个袭击他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他也该是一个富有怜悯心的人。”
话是好话,但是时机不对。 现在,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指望有人能承认自己和法斯拉格有过接触,只是承认的后果只有天知道。 “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听说在海上,一些海盗会给背叛者送上一枚染黑的钱币,称作死亡黑钱。当窃取了船帮财富的背叛者收到死亡黑钱,便知道藏身处已经暴露,自己命不久矣。或许这名马夫就有在海上服役的经历。”
啪! 军官将一把手枪重重拍在桌上。 “哈登要是有海上服役的经历,他就不在成天给这些畜生刷毛了。法斯拉格到底遭遇了什么?你只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行。”
克雷顿威严正坐:“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 “不过”这个词后面往往要表达出前半句相反的内容,三位绅士都集中精神,直到他们听到“圣杯会”为止。 “从上个月开始,一个自称圣杯会的组织进入了萨沙市,我亲眼目击到他们的成员在城市内犯罪,目前至少有三人遇害,而真实的受害者数量只会更多” 狼人将圣杯会的事情透露出来一部分,但城市的管理者们反应平平。 这可不是克雷顿想看到的。 “这就你要说的?无聊。”
军官看其他人:“我们放他走吧,看他这样就知道没用了。”
老主教抬起手,示意还有一些问题要问。 在他开口前,官员耸了耸肩,上身朝克雷顿倾斜了一点:“很遗憾,贝略先生。圣杯会和长老会的性质其实差不多。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