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在未能熟悉气味的情况下,同类之间反而更容易滋生恶感。
如果这是一条存在于狼人之间的公理,那他之后去魏奥底寻找格罗涅所说的狼人氏族时就必须格外小心了。
在他思考的期间,阿克齐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了长桌的另一侧,也就是他的对面。
那双大的吓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克雷顿,连狼人的进食都看得津津有味,不得不让克雷顿在视线下感到毛骨悚然,不敢与之对视——他听说有的人爱好天生独特,对异性没有兴趣。
“我有一个好消息给你。”
克雷顿勉强地抬眼看他,没有一点期待:“莫非古钱币的行当开始流行了?还是本地美术学院崛起了几位青年才俊?”
对中尉来说,这些于生活息息相关的才算是好消息,行情上涨至少可以让他把囤了许久的货抛出去,为其他投资的商品进货节省点空间。
阿克齐笑了笑:“这不是玩笑,接下去,我们行动组将加入对蜘蛛教士的猎杀,你不用再带着那些新人去冒生命危险了,只要耐心等待,就能看到我们把那个婊子的头带回来。”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这个消息没有让克雷顿脸上露出欣慰或放松的神情。
中尉的表情甚至有些复杂的可怕。
“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克雷顿沉声质问,他已经准备了多种计划和反制的手段,在这段时间里几乎将猎杀阿西娜·柏吕阁当做自己的全部目标,长老会“行刑人”的突然插手让他感到自己做的努力简直如同白费了一般,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好像个白痴。
“因为商业原因,我们发现了敌人的痕迹。”
阿克齐没有强调,但他所说的“敌人”明显不是单独的个体。
“圣杯会派来的特使是他们的代表,甚至圣杯会都可能受他们的雇佣。而在这些特使抵达之前,我们的敌人就已经渗透进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了。”
“他们是谁?”克雷顿冷声问道。
“伱听说过‘绿篱远洋’这家公司吗?”猫头鹰人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当那几个音节发出的时候,中尉的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
“我知道,我曾为他们的植物采集队做过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