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者?所以我身上也有狼血?!”
父亲这个词离她的生活太远,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会从父亲那里继承到一些事物的。
“你才想到?”克雷顿皱起浓密的眉毛:“那你刚刚在担心什么?”
唐娜眨了眨眼,尴尬地露出一个微笑。
随后,她的笑容很快不由自主地扭曲成一个苦笑,原因无他,继承封印者血脉的人即使一时半刻血脉没能苏醒,余生也随时都有转化为暗裔的可能。而狼人的月狂症实在过于出名,没有人愿意不定期地陷入不受控制的癫狂之中。
化为无知的野兽,这对于施法者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惩罚。
要不是这里还有外人,她简直要当场哭出来了。
“所以,您当初在宅子里的告戒是出于这个原因?”唐娜有气无力地问。
克雷顿叹了口气:“是的,我害怕让你见到我的另一幅样子,也怕我在月圆之夜会伤到你。”
“狼人狼人”少女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失魂落魄地呢喃着,克雷顿看到她这样,心里不禁生出了负罪感,他伸出手臂想拍拍她的背,却被唐娜一把抓住。
只是少女抓住他的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好。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叔叔,最终一只手抓着他,另一只手毫无淑女气质地拖过了两眼,用袖子抹去即将涌出眼眶的眼泪。
“小姐,你在哪儿学的魔法?”朱利尔斯开口了,这吸引了少女的注意。
克雷顿转头,对男巫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不管他要说什么话题,让唐娜现在别再伤心就好。
少女把黄眼睛忧郁地看向朱利尔斯,哽咽着告诉他:“布拉科拉。”
这个名字似乎触犯了某种禁忌。
这下朱利尔斯也不说话了,看表情,他好像也遇到了烦心事。
房间陷入尴尬的死寂。
直到三分钟后,唐娜还拉着自己的手,但克雷顿却忍受不了了,他高声道:“谁能向我解释一下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朱利尔斯幽幽地转过头,眼神复杂:“也就是伟大的花衣吹笛人、爱吃小羊羔的糖果屋主人、有把王子变成青蛙的仙女,还有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