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下一部分人断后,剩下的人逃亡离开,没有第二种可能。
猎杀的队伍也发现了营地的空旷寂静,他们稍微聚拢商讨了一会儿,两个身手最敏捷的人被选出来潜入营地,然而这一切都是在瞎子面前跳舞,营地里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克雷顿的左手在口袋里翻了翻,他和这些人分开前拿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些色彩鲜艳的布料,可以当做简易的旗帜来用。
猎杀救世军的队伍里还有人一直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他的行动,光有多快,消息传递的速度就有多快。
克雷顿来不及训练他们一整套的军事训练,但可以临时编一套与颜色对应的旗帜信号。
救世军转移的情况也在他们之前的会议中讨论过,有对应的颜色可以分辨,他打算用旗语来通知他们——这里的人的确已经撤走了,并且在可见的范围内都没有其他人。
然而在旗帜掏出来后,营地里却出来了动静。
克雷顿看见那两个潜入进去的人突然在最大的那个帐篷前站起来,一个人转身冲身后大声呼喊着什么,另一个人则蹲下来伸手往外拽着什么,同时也在大喊。
风将声音送到了克雷顿耳边。
“施密特先生受伤了!”
“他快死了!你们谁会医术?!”
“草!”克雷顿怒喝一声,但还是把旗帜打了出去。
他看到队伍里的观察手看了自己几眼,随后整个队伍毫不犹豫地沿着脚印前进,又分出一批人留下。
那两个斥候在其他人的帮助下从帐篷里抱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喊叫,克雷顿根本分不出这是谁。
这件事让克雷顿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救世军毕竟是上过战场的军人,接受过完整的训练,知道在各种情况下应对敌人的方式。
带着施密特走肯定会拖延步伐,而且仅靠这个人质也不可能让这些本地人突然回心转意,只要人质一脱手,他们就可能会被本地的猎人追上,那反倒不如留下一个濒死的伤员,本地人不可能看着施密特死去,必然分散一些人来照顾伤员,这样,猎人的队伍还没有交战就少了一批人手,与救世军的差距就缩小了。
克雷顿知道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