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尚且能和赵斯抗衡,但民心呢?民心没了!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在连京都的民心都散了,对大乾朝廷的归属感,竟然比不过一个在京都为祸了十几年的败家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一众大臣脸色也都变了,很多人都在咽着口水,此时只觉得口干舌燥!秦德海向后退了好几步,背靠着墙,脸色苍白,双眼空洞。楼景隆也是脸色呆滞,眼底泛起了浓浓的惶恐。此时此刻,他们终于明白过来了。徐安哪里是用一根木头挑衅整个大乾朝廷?这分明是给他们准备的庭杖!他这一根木头,打的是大乾朝廷的脸,打的是满朝文武的脸,更打的是……皇帝的脸!连京都的百姓,都不听朝廷的话了,那地方的百姓呢?他们不敢想下去,细思极恐!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揣摩元康帝的脸色。杜如画盯着撅着屁股的徐安,嘴角都在轻微地颤抖着,眼神充满震惊和愤怒。他原本还以为这个败家子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没想到他竟然玩得这么大,用一根木桩,直接将大乾的吏治积弊给众目睽睽摊开了。这种大事,就算要整治,难道不该定计策再执行吗?吏治整治,那可是事关王朝国运的大事,一个弄不好恐怕会造成天下皆反的局面。比如那些封疆大吏,谁会甘愿束手就擒,等着你朝廷派人去查?疯子,徐家老贼,小贼,都是疯子……杜如画在心头怒吼,今日之后,元康帝肯定会以此大作文章,局面恐怕会因此而失控。毕竟连京都百姓都对朝廷失去了信心,皇帝怎么样都不过分!张安世站在楼下,此时整个人已经抖得像风中的残叶。他怎会不知道徐安想要干嘛?原本想要强行转移注意力的,没想到三两句就被徐安重新给拉回来了。他只觉得脖子凉飕飕,似乎脑袋随时都会搬家一般!“嘿,老张,你听到了?现在服了不服?”
徐安抬手指了指自己,道:“少爷我早就说过了,在京都,除了皇帝的圣旨能压得住我,谁能与小爷我争锋?”
“你们还不信,现在就问你们,信了还是不信?”
徐安目光扫过全场。没有人回话。张安世跌坐在了地上,而被他目光扫过的群臣,此时虽然恨不得弄死他,但却都低下了头。不是恐惧他。而是怕元康帝。平时元康帝但凡有点出格的举动和行为,他们就又是劝谏又是弹劾,恨不得将元康帝按在龙椅上当个吉祥物。现在出格的不是元康帝,而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