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得上过去几十年的总和了。
“此子,不可再留了。”
这时,赵斯冰冷的声音传来。
和之前闲聊宣布徐安的死刑不一样,这次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凌厉和果断。
杜如画和司徒楠彼此不经意地相视一眼,随即嘴角皆是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赵斯急了。
这么多年,能让赵斯急的事可不多。
但老赵不急不行,以前事情总都在计划之中,就算有些偏差也都在预料之内……但是对徐安,老赵只觉得这小混账深似海啊!
明明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但做的事情却对他的计划造成了很大的威慑。
之前徙木为信,让皇帝以考核的名义召回各州主官回京考试,这是对他赵斯地方势力的一个瓦解。
好在吏部还在统筹阶段,还没有正式实施,只要他的大计能在正式实施前完成,那这阴谋就破产了。
所以当时得到消息,他并没有太在意。
但阙英和耶律齐一案,徐安趁机搞残了小半个赵党,连阙镇雄都进去了,老赵可就有些不淡定了。
他只能改变原计划,赶紧跑回来主持大局……结果大局没主成,徐安独闯宰相府,众目睽睽之下抢走了南疆圣女。
听说因为这件事,元康帝龙颜大悦,当晚就干了三大碗饭,还耍了一套狗屁不通的枪法——美其名曰:徐安枪法!
徐安一个半点武功都没有的废物,能懂什么枪法?
但赵斯明白元康帝的意思,徐安身上,只要做到一个字便可以了。
那便是——乱!
随便他怎么乱,反正能乱他赵斯的阵脚就可以了。
那时,赵斯在心头已经将徐安灭了千百次了,但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强烈。
我这临近起事,逼着元康帝退位了,你这时候给我来这么一出精忠报国,这不是号召整个京都的百姓和我对抗吗?
简直不可饶恕!
“在京都杀他,太难。”
杜如画看向赵斯,道:“虽说丞相说了必要时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可在绣衣使者和百骑司的保护下,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