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与七嫂俞皎颇有几分相像。这就是当今太后的娘家弟媳,定北侯夫人。白明微与沈氏为晚辈,向她敛身行礼。她却仿佛没看到二人,直勾勾地盯着几乎站不稳的白惟墉。不等白惟墉坐下,她开门见山:“相爷,我来带皎皎回去,还请相爷写一封放妻书,放我们皎皎自由。”
刚刚还提到放妻书,这会儿便有人来取了。白惟墉缓缓坐下,许久才慢条斯理地问道:“亲家夫人,你这是何意?”
定北侯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露出一抹柔软的微笑,那笑容,柔中带刚,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相爷,正阳门的事儿我都听说了,白家的确厉害,这么荒唐的事情都能让陛下点头。”
“但我们皎皎从小/便被我与侯爷捧在手心里长大,当初她和七公子的婚事,我们根本就不乐意。”
“但是拗不过皎皎的意愿,我们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可这才成亲几日,皎皎就守了寡。”
“你们不心疼,我与侯爷心疼,所以一听说正阳门的事儿,我就坐不住了,只好连夜上门救我们皎皎于水火。”
白惟墉默然,并未急着说话。虽然他一双眼眸隼利摄人,可那苍老的样貌,让他看起来虚弱而无助。曾经叱咤风云的白相,如今也只是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此时此刻,白惟墉在场,白明微却不好开口。因为她没有那个立场,与一个长辈对峙。沈氏笑着应道:“亲家夫人,您心疼七弟妹我能理解,但七弟妹已是白家的媳妇,这要不要回去,也不是我们能单方面决定的,是否要听听七弟妹的想法?”
定北侯府可是太后的娘家,对于如今的相府,定北侯夫人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是以她从一开始,态度就尤为强硬。此时沈氏的话,反倒令她态度愈发嚣张。“我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不过是掌了几年的后宅,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说话的时候,闭好你的嘴巴!”
沈氏不再言语,默默地站在一旁。倒是并未因为定北侯夫人的羞辱,而感到委屈。她是那么淡定,淡定得令人心疼。白明微想,如若大哥还在世,大嫂少不得要找大哥哭一场。可如今大哥没了,失去男人庇护的她,一切委屈都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白惟墉沙哑的声音响起:“俞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心疼自己的女儿,怎的就不知你所呵斥